梁小蝶探過身來雙手捧住了高長安的臉,直勾勾盯著他俊朗的面容,似笑非笑道“好,我們再來三杯,小姐姐就跟你回家……嘗嘗你是什么味道的……”
吱呀一聲,雅間的門開了,一個女人出現在門口。
醉眼朦朧間,高長安感覺這女人模樣看起來有點像自己的母親高陶氏。
再定睛仔細一看——
“娘,您怎么跑這兒來了?”果然是娘,高長安趕忙起身問道。
高陶氏早在下午高長安三個從京城回平古的時候就悄悄跟在了后面,她一直在等著關鍵時刻出現。
現在關鍵時刻到了……
“娘?”梁二狗詫異地望著高長安。
高長安忙說“二狗哥,這是我娘!”
梁二狗忙站了起來“呦!既然是我兄弟的娘,那可就是我的嬸兒!嬸兒好!侄兒這廂有禮了!”說著,上前一步給高陶氏打了個千兒。
“高夫人好!”梁小蝶也彬彬有禮地給高陶氏來了個萬福禮。
高陶氏微笑著沖梁二狗和梁小蝶點了點頭,完全忽視了高長安的存在“想必您二位就是梁大人兄妹吧。我常聽長安提起你們,說你們待他如親人一般!”
“這不是應該的嘛嬸兒!”梁二狗笑呵呵地扶著高陶氏坐在了椅子上。
高長安忙湊到母親跟前“娘,您跑平古來干什么?”
高陶氏這才搭眼瞧了一下高長安,話里透著埋怨的意思“長安,娘對你太失望了,做人可不能像你這樣。”
“娘,我怎么了我?”高長安如墮五里霧中。
“人家梁大人和梁小姐對你如此坦誠相待,你為什么就不能跟人家實話實說?”
高長安正納悶兒娘這是唱哪一出戲呢,機靈的梁小蝶從這話里聽出了端倪,忙問高陶氏“高夫人,您的意思是說,高師爺他對我們不坦誠?”
高陶氏點了點頭“賣其它青銅器的錢,長安跟你們是實話實說的,可青銅面具——他沒跟你們說實話。”
“娘——”高長安目瞪口呆。
“青銅面具到底賣了多少錢?”梁小蝶忙問高陶氏。
“一百萬兩整。”
“他跟我們說的也是這個數。”
“是啊娘,我哪里不坦誠了!”高長安不知娘為何莫明其妙來拆自己的臺,趕忙又是擠眉又是弄眼。
高陶氏壓根兒看也不看他“錢數是沒錯,可給你們的銀票卻不是他賣青銅面具的銀票。”
高長安徹底不知道該說啥了,他不知道母親大人大老遠跑這兒來到底要唱哪一出戲,只得靜觀其變。
“高夫人這話是什么意思?”梁小蝶拎起提梁壺給高陶氏斟了一碗茶。
“我還是先給你們說說青銅面具的事兒吧。”高長安端起蓋碗喝了一口,不緊不慢地說“梁小姐,這個青銅面具你們是從哪兒弄來的?”
梁小蝶看了一眼高長安。
高長安道“你跟我娘實話實說就成!”
“這是那明的藏品,我跟我哥還有你家長安少爺合謀偷梁換柱給偷了出來。”
“那明從哪兒弄來的梁小姐知道不?”
“他說他是從一個西安的古董販子手里買來的。”
“他那是放屁。這寶物是他從我們老高家偷的!——雖說我們現在還沒有確鑿的證據證明是他干的事兒,但這事兒八九不離十!”
梁二狗懵了“嬸兒,青銅面具啥時候成你老高家的寶物了?”
當下,高陶氏把青銅面具是由高家老祖宗蘭陵王留傳下來一事說給了梁家兄妹聽,還拿出當年康熙爺朱筆題“命高氏一門將此儺萬世相傳,不得有誤”的條子給他倆看。
隨后,她又說了寶物丟失后高家人滿世界搜尋、結果卻撞見高長安和大歡、呂平在天津衛賣寶物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