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能當婊子立牌坊!”
“我怎么就立牌坊了?”
“憑什么你當叔叔的喜歡人家沒事兒,我當叔叔的喜歡人家就是無恥下流啊!”
“我什么時候喜歡人家了!”高長安忙言不由衷地打馬虎眼。
“行了,咱倆誰身上長幾顆痦子彼此都知道,你還跟我打馬虎眼?我一看你瞅呂靜怡時的那小眼神,我就知道你對她肯定有歪心思!”
高長安一看,再不實話實說,恐怕自己的女人就要被人惦記了,便只得乖乖承認“跟你說實話吧,我第一回見她的時候就看上她了……”
于是,高長安便把幾個月前救下呂平、呂靜怡父女一事和中辛娓娓道來……
“我不瞞你,當初要不是看她呂靜怡長得好看,我才不管她冤不冤屈。我大老遠跑山海關去救下她爹,為的就是給這姑娘留個好印象,以后更方便我下手些。可誰知他爹為了表示對我的感激之情,竟虎頭虎腦地非要跟我拜把子當兄弟,可我原本是想讓他當我老丈人呢,結果他娘的成了我兄弟!”
“哈哈哈哈!”中辛樂得捧腹大笑。
“我現在可他娘的糾結了,你說我一個放叔叔的怎么跟侄女兒下手?這不是禽獸么。可要是不下手吧,這么好一個姑娘,我又不甘心……”
“長安,你要不把呂靜怡給收了,那可真有愧于你‘高家二百年來第一渾不吝’的稱號了!渾不吝是啥?——是只要老子開心老子爽,老子管你是誰?你愛誰誰,老子不尿你!再說了,你跟呂靜怡半點兒血緣關系都沒有,你只管上就是了!”
“行啊辛子,你個老古板的榆木疙瘩腦袋跑東洋浪了幾年還開化了!等從東洋回來,我就向呂靜怡發起進攻!”
“我怕你去了東洋就回不來了!”
高長安不解“怎么就回不來了?”
中辛壞笑著“等到了你就知道了!”
說著,他甩起馬鞭抽了兩下馬屁股,座下的馬兒甩開四蹄向前一路狂奔,一下子把高長安甩出老遠。
高長安忙追了上去“你這家伙怎么跟我還賣關子啊!”
“我是想給你一個驚喜!”
……
回到京城,高長安和爺爺、娘說了要去東洋找蘭陵儺一事。
爺爺和娘原本很擔心長安,畢竟此去東洋有萬里之遙,還要漂洋過海。
可一中辛說他要陪著長安一起去,公媳倆便放下心來。
高長安又去延恩侯府和朱顏打了個招呼,便和中辛踏上了漫漫東洋之行。
二人于當天黃昏時來到天津衛港口買好了船票,于次日下午坐上了開往東洋的輪船。
在海上漂了整整二十天,輪船到了彼岸的目的地——東京。
“東洋”并非是這個島國正兒八經的名字,這是中國人對這國的俗稱,除此之外,還管它叫倭國、島國、扶桑等等。
它有一個正式的名字——日本。
據這國人自己說,它們認為太陽是在自己這片土地上升起的,日出本國,所以叫日本。
可高長安認為這幫長著羅圈腿、走起路來噶嘰噶嘰響的小個子們在吹牛。
他認為這國之所以叫這名兒,其實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日就是日,本就是自己,日本日本,那肯定就是……
他對這幫小個子很是憎惡。
憎惡不是因為甲午年日本人暴揍了大清一頓,他痛恨日本人搶大清的銀子、占大清的土地——他可沒有那么大的家國情懷。
他憎惡的原因是甲午年在遼東跟日本人在遼東干仗時,日本人弄得他爹高清祥生不見人死不見尸。
不過很快,他的憎惡便被滿滿的好奇心沖得煙消云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