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跟你那兩個兄弟說,也別讓他們說!”
沈嘉文的“那兩個兄弟”指的是大歡和呂平。
“放心吧,他倆是我的死黨,保準守口如瓶!”高長安大包大攬地說。
“年青就是好,體力好,哪兒哪兒都好!”
“小嫂子還滿意嗎?”
“滿意!心滿意足!滿心歡喜!”說著,沈嘉文又撲進了高長安的懷里,“壞小子,別送我回天津老家了,帶我回湖幫吧?這樣咱們離得近,好隔三差五見個面,小嫂子喜歡你!”
高長安欣喜不已“就這么愉快地決定了!”
身為一個純直男,高長安并沒有想太多。
他想當然地認為,沈嘉文之所以突如其來地要跟自己好,主要是因為自己在關鍵時刻救了她一命。她發自內心的感激,從而把身體給了自己,如此而已……
回到平古縣,高長安先把沈嘉文給送到了湖幫。
李老虎見愛妾沈嘉文完璧歸來,自然對高長安這個小老弟感激不已,絲毫沒有察覺自己頭頂的草已經茂盛成了呼倫貝爾大草原。
送完沈嘉文,高長安打算先回縣城瞧瞧自己的日本小媳婦兒瀧澤直子,然后回京城去看看爺爺、娘和朱顏。
近二十天過去,瀧澤直子的小肚肚又比此前圓潤了些。
再有七個月,高長安就升級為爹了。
因為懷孕的緣故,瀧澤直子現在的心思大部分都放在了養胎待生產上,暫時淡卻了給爸爸報仇的事情。
抱著直子親熱了一會兒,高長安正要出門去縣衙瞧瞧知縣大人梁二狗忙活啥了,卻見一個黑乎乎的人影跟瘋狗似的一頭扎進了自家門樓子里。
高長安搭眼一看,這人竟是黑子。
黑子是梁二狗家最忠實的仆人。
那明調任擠南當山東總兵時,身為小妾的梁小蝶自然也得隨他而去。
平古縣離濟南府一千多里地。梁小蝶一個女人來往太不方便。
為了及時跟哥哥通氣兒,梁小蝶便把黑子帶在了身邊。平日里有什么消息,便叫黑子來往傳達。
“黑子你怎么來了?梁小姐回來了?”高長安問黑子。
“沒,沒回!”黑子氣喘吁吁道,“高師爺,我是來給你送信兒的!你姐出事了!”
“我姐?!”
“是啊!你姐讓義和拳的人給綁了票啦!”
高長安的姐姐,名叫高長鳳,今年二十三歲,在高陶氏的四個孩子中排行老大。
幾年前,長鳳嫁給了山東巡撫張如梅的兒子張沖為妻,遠嫁濟南。
受母親篤信道教的影響,長鳳自幼便時常跟著母親高陶氏前往白云觀敬香,故而也篤信道教。
嫁到擠南后,她發現城外有一座“長春觀”,且該觀所供奉的神仙同京城的白云觀一樣,皆是長春真人丘處機。
于是,信仰虔誠的長鳳每逢初一十五便去長春觀敬香。
這幾個月來,齊魯大地上正熱火朝天的鬧著義和拳。
他們打出了反清復明的口號,立志于恢復已經滅亡了近三百年的大明朝。
據黑子說,高長安姐姐的公爹,也就是山東巡撫張如梅,這老頭認為拳民們都是烏合之眾,因此并未當回事。
前幾日夜里,義和拳的人暗中往張如梅家里送信,讓他舉旗反清復明。如果不從,拳民們將會讓老張付出代價。
老張絲毫沒把這事兒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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