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政最近常聽塾掌稱贊寶玉,說寶玉雖不喜讀書,但有些歪才專能對對聯,便命寶玉跟著,一路題匾額對聯。
賈政自從知道林如海的弟子,中了狀元后,對賈寶玉要求更加嚴格。
每到一處,便先考教寶玉,其中雖多有斥責之聲,但在眾清客,對寶玉的稱贊恭維下,也盡數采用了賈寶玉所擬的匾額對聯。
史太君自從得知此事后,一邊暗暗責怪林如海,這么大的事情竟然都未通知賈家,一邊忙差人去打聽到底是什么情況。
后來得知林如海的弟子竟然是姑蘇陸家的人,老太君的臉色頓時就不好了,當年陸家老太太活著的時候,沒少為難她的女兒賈敏,連帶著她對陸家也有幾分厭惡,因此不再提及陸璟之事。
李紈在賈府里一向是個透明,連賈蘭這個二房的嫡長孫,也一直被大家忽略。
當初賈珠病故時,李家和賈家鬧得很不愉快,她為了能夠在賈府生存,很少和娘家聯絡。
這次她幼弟入京趕考,她只是讓人送去一封信,慰問一番,并沒有親自去見李逸。
不想這幾日,不少人涌到她這里,大肆恭維,初時她以為大家只是恭喜她的弟弟中了進士,后來才發現原來是和狀元郎有關。
御街夸官后,陸璟的家世被大家打聽出來,出身姑蘇陸家,是林如海的弟子,和前任國子監祭酒李守中家也沾親帶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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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紈初知道這個消息時,也是一驚,她只依稀記得二嬸的姐姐,嫁進了姑蘇陸姓人家,只是畢竟隔著一層,她也沒放在心上。
如今陸璟中了狀元,李紈的心思頓時活泛起來,她一門心思,想著兒子賈蘭能有出息,若是能夠拜狀元郎為師,想必對賈蘭大有益處。
只是她沒什么借口去見陸璟,心中頓時苦澀起來。
王夫人對陸家倒沒什么抵觸,甚至還有些好感,當年她一直在心里,暗暗感激陸老太太替她報了仇。
當她知道陸璟還未娶妻時,心里便有了些想法,若是能把探春說給陸璟,也可替宮里的元春尋個助力,以后也能提攜寶玉。
因薛家也來自江南,她便去找薛姨媽尋問陸璟的情況。
“這個陸璟我們原也聽過,出身官宦世家,聽說家中極為富庶,在江南也極有勢力!”
薛姨媽對陸家和陸璟的情況并不十分清楚,但她對陸璟當年鼓搗的那些生意,知道的很清楚,只是她并不知道那些生意是陸璟操持的,以為都是陸家的買賣。
“姐姐可還記得我帶入京中的香水,這便是陸家在江南的買賣。”
“還有煤爐,蜂窩煤,香皂,蚊香、花露水等物件,都是陸家的買賣,不過聽說如今大多都被陸家轉手出去,在金陵時我們薛家,也接手了一部分蜂窩煤的生意。”
王夫人聞言頗為關心的問道:“如今陸家還剩些什么生意?”
“聽說如今陸家只經營香水的生意,盡管如此那也是日進斗金,更何況如今還中了狀元,有林家姑爺幫助,想必是更加發達了!”薛姨媽極為羨慕的說道。
薛家雖說如今依舊掛著皇商的牌子,只是陸家在江南也不簡單,不少打陸家主意的商人,最后都不了了之,最后也沒人再敢打陸家的主意。
王夫人聽到這里更加心動,她原以為陸璟就是個窮小子,即便陸家有些家底也不會好到哪去,沒想到陸家竟這么有錢。
忙問道:“他家里還有哪些人?”
“這個倒不知了!”薛姨媽搖頭道,陸家在揚州,她們薛家在金陵,雖說隔得不遠,但除了那次生意往來,兩家從未有過其他來往。
即便是那次生意轉接也不是陸家出面,而是揚州商會出面操持的,她們倒也沒多打聽陸家是什么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