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的地方,若是有了我的幫助,你便缺少了這些體悟,對你來說未必是什么好事。”
陸璟點頭道:“弟子明白老師的苦心,弟子會憑借自己的能力,在翰林院立足。”
林如海欣慰道:“當年為師初入翰林院時,也頗受排擠,若非有一二好友扶持,恐怕為師也難有現(xiàn)在的成就。”
“老師當年為何會被排擠?”陸璟略感詫異的問道。
“呵呵,說來也是可笑,只因我林家曾是侯門,為師又娶了當時權(quán)勢鼎盛的榮國公嫡女,就被他們歸屬到勛貴一方。”林如海冷笑道,如今再想起那段歲月,方覺得多么可笑。
“說是排擠,實際上也只是冷遇罷了,當時他們對為師態(tài)度頗為冷淡,也有些人在背后說些流言蜚語,說為師是靠著家世和岳家才被點為探花。”
“這恐怕是翰林院中,常用來排擠人的手段吧?”陸璟問道。
“不錯,當時岳父位高權(quán)重,他們不敢明面上為難,只能暗地里使些手段而已,為師當時年紀尚輕,也曾一度對仕途感到心灰意冷。”林如海感慨道。
當年他高中探花,正是意氣風發(fā)時,突然受到這種冷遇和打擊,心態(tài)有些失衡,而且這種事情也不能找誰告狀,畢竟人家只是疏遠你而已,任誰也無法指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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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師當年險些一蹶不振,不過好在翰林院中,有一兩個好友時常勸導為師。說到底不過是多熬了一段時間罷了,畢竟都是同僚,他們也不敢做的太過,否則一個妒賢嫉能,打壓后輩的罵名是跑不了的。”
“原來如此。”陸璟點頭道,一個熬字,就可以感受到當年林如海內(nèi)心的煎熬。
“進入翰林院后,雖說不是每個人都會遇到為師這樣的遭遇,但各有各的磨難,若是受的住,則苦盡甘來,受不了,成就也有限。”林如海提點道。
“弟子明白,不說那些老翰林,就是新入翰林院的人,也都是各地的佼佼者,都是心高氣傲,自視甚高,自古文人相輕,相互看不順眼,亦在所難免。”陸璟說道。
“這次就算是為師對你的一次考驗!”
“老師放心,弟子有信心,通過老師的這次考核。”陸璟說道,若只是孤立,對他來說只是小兒科,不足為懼。
他在翰林院也不是沒有根基,除了已經(jīng)考中庶吉士的葛寅,還有如今在翰林院任檢討的陳庭,還有李守志介紹的章承柳,想要初步融入翰林院并不難。
第二天陸璟便去翰林院消了假,以后除了休沐日,每天都需要到翰林院打卡上班。
翰林院掌院學士張元,只是簡單詢問一番后,便讓人將陸璟帶到典簿廳與待詔廳。
翰林院官職最高的是從二品的掌院學士,其下是三品到四品之間,品級不定的翰林院大學士。
翰林院大學士之下,是正五品的翰林院侍講學士,和從五品的翰林院侍讀學士,隨后是正六品的翰林院侍講,從六品的翰林院侍讀,從六品的翰林院編撰,正七品的翰林院編修,從七品的翰林院檢討,正八品的翰林院五經(jīng)博士,從八品的翰林院典籍,正九品的侍書,從九品的侍詔,最后是不入流的孔目和庶吉士。
陳庭是上一科考中庶吉士,去年升任翰林院檢討,比著陸璟從六品的編撰要低上兩級。
葛寅剛考中庶吉士,還未有品級,需要等兩年后,下次科考開始前,通過考試來評定品級。
翰林院的主要職責有充經(jīng)筵日講,掌進士科考之事,論撰文史,稽查史書,稽查官學功課,稽查理藩院檔案,入值侍班,教習庶吉士等。
每年秋天國朝都會舉行經(jīng)筵典禮,翰林院則負責篩選主講官員,這些官員一般也都是翰林院出身的內(nèi)閣大學士,尚書,侍郎,詹事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