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政正勸著,突然有人稟報說:“兩口棺槨都做齊了,請老爺出去查看。”
賈母聽了,更如火上澆油一般,大罵道:“是誰做了棺槨?都給我打死,誰敢說了不好了,通通給我亂棍打死。”
賈政等人喝退回話的人,忙上前勸解賈母。
賈母一時怒氣難平,指著賈政,賈赦等人也罵上了。
賈母正鬧的天翻地覆,不可開交時,隱隱聽到木魚聲響起。
賈府眾人聽到外邊傳來:“南無解冤孽菩薩,哪里人口不利,家宅顛傾,或逢兇險,或中邪祟者,我們都能醫治。”
賈母,王夫人聽見這些話,那里還耐得住,也顧不上再罵賈政幾人,忙命人去將說話的人請進來。
賈政雖不相信,但不好違逆賈母之言,只是心中也存了七八分疑慮,他們在如此深宅,如何能聽的這樣真切,忙命人去請進來。
賈璉忙自告奮勇的去請人,未多久便引著兩人進來。
眾人舉目看去,只見是一個癩頭和尚與一個跛足道人,一個滿頭生瘡,一個兩條腿長短不一,穿的都是破破爛爛的,但見兩人眼神蓄光,嘴角帶笑,神色淡然,覺得兩人應該是有些本事。
賈政見兩人進來,忙問道:“二位道友在哪座廟里清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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癩頭和尚笑道:“大人不須多話,只因聞聽府上有人遭災,故特來醫治。”
“倒有兩個人中邪,不知你們有何符水?”賈政問道。
跛足道人笑道:“你家現有希世奇珍,如何還問我們要符水?”
賈政聽這話想到了寶玉的玉佩,便說道:“小兒落草時雖帶了一塊寶玉下來,上面說能除邪祟,誰知竟不靈驗。”
“你們哪里知道那物的妙用,只因他如今被聲色犬馬所迷惑,故此就不靈驗了。你且將取它出來,待我們持頌持頌,只怕就好了。”癩頭和尚笑道。
賈政聽到,忙將寶玉項上帶的玉佩取了下來,并遞與僧道二人。
癩頭和尚接過玉佩,擎在掌上,長嘆一聲道:“青埂峰一別,展眼已經過了十四載。人生光陰,如此迅速,塵緣滿日,若似彈指。可羨你當時的那段好處,自由自在。可嘆你今日這番經歷,被胭脂污了寶光。”
說完后,又摸弄一番,便遞于賈政,繼續說道:“此物已靈,不可褻瀆,懸掛于臥室上檻,將他二人安在一室之內,除親身妻母外,不可使陰人沖犯。三十三日之后,包管身安病退,復舊如初。”
癩頭和尚說完,便攜手跛足道士扭身便走,賈政還欲說話,這兩人也不再理會,徑直出門去了。
陸璟一早便等在賈府門外,看到癩頭和尚和跛足道士進入賈府,未及一刻鐘就出來了,知道兩人已經完成公干,深吸一口氣,便追著癩頭和尚和跛足道士,一路出了寧榮街。
看到所行之地,越來越僻靜,陸璟心有所感,恐怕這兩人有意引自己到此,心中有些擔心這兩人會不會借機干掉自己,正欲出聲喊住兩人,卻見這僧道二人突然停住腳步,轉過身來。
陸璟強自鎮定下來,望著這對特殊組合,看兩人沒有干掉自己的意思,便想開口問出心中的疑惑。
癩頭和尚大有深意的看了陸璟一眼,率先開口道:“施主不必再追了,你如何行事我們不會干涉,至于你心中的疑惑,待諸人劫滿,自會有人為你解答。”
跛足道士亦搖頭道:“時機未到,強求不得。”
話音剛落,兩人便穿墻過巷,消失的無影無蹤。
陸璟愣在當場,心中極其復雜,頗有葉公好龍的感覺,未見時,一直想著如何面對二人,問哪些問題,可見面后,自己竟一句話都沒說出來,兩人便消失了。
不過聽到兩人的話,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