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說也有道理,黛玉聽了那些閑話,確實有這種感覺。”
“實際上史家的錢財早就見底了,已然撐不起那么大的門面,如今史家并未維持什么臉面,不止史湘云要做女紅,連他們的當家太太也要熬夜做針線?!标懎Z說道。
他調查過史家的情況,原本史家的發展中心一直在京城,但如今忠靖侯史鼎和保齡侯史鼐都被元雍帝調出了京城,史鼎在長安,史鼐在平安州。
史家兩房當家家主都不在京中,致使史家財政難以為繼,基本上難以維持侯府的體面。
不過史家還算有些政治眼光,除了史湘云和賈家有些牽扯,史家已經刻意的和賈家保持了距離。
且史家主動開源節流,讓京中的家人過這種苦日子,頗有幾分苦肉計的意味。
“史湘云雖說有幾分天真爛漫,亦有些精明,但為人處事的格局并不高,以老太君的眼力,估計早就看了出來,如今只是拿她和薛寶釵打擂臺,并不見得真要將她許給寶玉?!?
原書中史太君徹底放棄史湘云,便是因史湘云宴客時用了薛家的銀子,而未求助于她,讓她在薛家面前丟了臉面,史湘云此舉不僅打了賈家的臉,更重要的是打了史家的臉,從那之后,史太君便再沒派人接過史湘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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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黛玉聞言嘆道:“湘云妹妹也是個可憐人?!?
陸璟勸說道:“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可恨之人必有可悲之苦,夫人不必感慨。”
林黛玉聽過到此句,心有所感,若非有夫君在,恐怕自己的處境也好不到哪去,嘆息一番后,更加珍惜眼前的生活。
默然片刻后,問道:“夫君怎么看薛姑娘?”
“她倒是有些心機,也有些手段,若是個男兒身,必然能撐起薛家,可惜只是個女子,只能限于內宅,不僅無法施展才華,還要受其兄所累?!标懎Z對薛寶釵的境遇倒有些同情。
“看來夫君是欣賞薛姑娘了?”黛玉看著陸璟,似笑非笑道。
陸璟一看黛玉吃醋了,忙討好道:“夫人誤會了,沒有欣賞,只是評價而已,再說她比著和夫人可差遠了,夫人不但溫柔善良,又機敏聰慧。”
“哼,我就是個傻丫頭,也沒什么手段,只能被人耍的團團轉?!绷主煊袢宰圆桓吲d道。
“那是夫人不屑為之,要是真斗起來,兩個她也不是夫人的對手。”
“好啦,我不過是玩笑話,夫君也用不著刻意貶低薛姑娘,有些地方我確實不及薛姑娘?!摈煊衤牭娇滟潱闹袠O為歡喜,隨后從桌上抽出一張紙箋,嬌笑道:“這是妾身等夫君歸來時寫的半韻詩,就等夫君補全呢?!?
陸璟聞言,笑著刮了下黛玉小巧的鼻子,凝目看去:
蜀紙新裁鴛鴦帖,同心重綰菖蒲葉。
絳綃縷薄凝脂香,幻作衣間雙蛺蝶。
這些天他們夫妻二人常以詩詞作和,一人寫一部分,共同完成一首詩。
黛玉常拿此事和陸璟打賭,陸璟詩才不及黛玉,這些天一直輸多勝少,簽下了不少城下之盟。
陸璟看后,無奈的攤手道:“夫人有什么條件就說吧,這局我認輸了!”
“不行,寫后方才作數,妾身要贏得光明正大!”黛玉義正言辭道,說著自己先忍不住笑了,催促夫君趕快補齊下半韻。
陸璟思忖片刻寫道:
一步橫跨御柳街,海燕賓鴻歸心切。
儂心思暮郎心似,星月流光相皎潔。
黛玉看后,展顏笑道:“句雖不佳,然心意足,這次就放過你了!”
“多謝夫人!”陸璟笑道。
隨后兩人言笑晏晏的將這首詩收錄進兩人唱和之作的《鳳瀟林集》中。
時至五月,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