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璟繞道來到來到東石街,見大門口兩方人馬正拔刀相向,點點火光,在秋風中瑟瑟擺動,搖曳不定,明月高照,銀色刀身反射出陣陣冷光,寒意襲人。
陸璟立刻來到周琨、黃永忠身旁,看到士兵身上都帶著尚未干涸的血跡,知道剛才雙方肯定又動了一次手。
陸璟問明眼前的情況后,便低聲說道:“我們進入時,那些假國債已經被完全燒毀,設備也被砸碎,如今只抓到楊弘和那些工匠。”
兩人聽到此處皆面色一變,周琨神色異常難看,急忙道:“那些銅版印章呢,可被銷毀?”
黃永忠亦神情緊張的盯著陸璟,如今鬧出這么大動靜,付出這么多代價,若只找到這些無關緊要的證據,自己幾人也難以向皇上交代。
陸璟忙安撫兩人道:“兩位大人放心,銅版、印章都未被毀,下官已經審問過楊弘,那些東西此刻應該就在韓奇身上。”
兩人聞言,面色一喜,證據還在就好,皆不著痕跡的瞥了韓奇一眼。
顧胄見陸璟到后,他們三人不斷在那竊竊私語,周琨、黃永忠兩人神色多次變化,心中有些打鼓,便勸道:“你們一方是朝廷重臣,一方是勛貴功臣,這樣僵持也不是辦法,我看不如這樣,你們雙方皆派人守在這里,不放任何人進出,你們幾人則隨末將回到衙門,等待皇上的旨意,若是天亮后皇上下令,再行搜查也不晚。”
周琨知道證據在韓奇身上,自然不可能讓他進入東城兵馬司的衙門,毫不猶豫拒絕道:“哼,若是等到明日,什么證據都被銷毀了,到那時搜查還有何用!”
韓奇怒道:“老匹夫,小爺敬你,叫你一聲周大人,但你也不要不知好歹,你口口聲聲要抓小爺,敢問我們犯了何罪,我看你分明就是假傳圣旨,肆意污蔑。”
周琨并未被韓奇的言語所激怒,神色異常冷靜道:“老夫到底是不是奉命行事,天亮后你自然會知曉,倒是你無緣無故出現在這里,抗命不遵,又蓄養私兵,對抗朝廷,老夫看你分明是想圖謀不軌,意欲謀反。”
韓奇怒道:“老匹夫,你竟敢血口噴人,此事我絕不會與你罷休,當年家祖跟著太祖打天下的時候,你祖宗還不知道在哪當縮頭烏龜呢,如今竟敢說我要謀反,當真是可笑,告訴你,你們這幫子文人如今能享受高官厚祿,都是我們祖上拼死打出來的。”
周琨冷笑道:“呵呵,就沖你這番話,老夫就能定你謀反之罪,竟敢說天下是你們打下來的,你將太祖皇上置于何地!”
“放屁,你竟敢曲解小爺的話!”韓奇爆喝道,揚起手中的刀子就要找周琨拼命。
顧胄忙將其抱住,勸其冷靜。
韓奇平復怒氣后,罵道:“現在小爺沒工夫跟你廢話,你們若是再不讓開,就別怪小爺我不客氣了,弟兄們!”
“在!”韓奇身后的侍衛大聲喊道。
“三息后給我沖!”韓奇大聲命令道。
“諾!”那些侍衛齊聲喝道。
周琨冷笑道:“你當老夫是嚇大的,你要走可以,只要讓老夫搜檢一番,如果沒問題,你們盡管離開。”
韓奇怒道:“老匹夫你竟敢辱我,家父乃是超品伯爵,小爺我也是五品龍禁尉,你是何身份,竟然敢搜我的身!”
周琨見韓奇如此暴怒,斷定那些東西就在他身上,打算繼續激怒他,便笑道:“我看你分明是做賊心虛,不敢讓老夫搜查,怕老夫搜出你謀反的證據。”
韓奇面色一頓,嘲諷道:“笑話,小爺身上能有什么謀反的證據,你若是能說出來則罷,否則我定然要拉你到皇上面前理論!”
“有沒有一搜就知道,老夫看你如此著急離開,怕是想要回去銷毀證據吧!”周琨繼續嘲諷道。
“放屁,小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