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安郡王思忖片刻后,繼續說道:“稍后咱們先將韓家侄兒的尸身討回來,為他料理喪事,一來逼迫皇上從韓家撤兵,二來展現咱們的決心。”
北靜王默然一會兒,便點頭道:“好,就按世叔說的辦,這次我要為長吉舉辦一場盛大的葬禮,來告慰他的在天之靈。”
東平郡王聽后則有些憂心道:“恐怕他們不會輕易放過長吉,必定會捏造更多的罪名誣陷長吉賢侄。”
南安郡王笑道:“此事不難,咱們可以在‘莫須有’三個字上做做文章。”
牛繼宗聽后眼中一亮,恭維道:“王爺此計甚好,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咱們示之以弱,豈不是更能坐實王竹山他們是在捏造罪名,誣陷長吉侄兒。”
北靜王不甘道:“此計雖好,但只能防守,本王不甘心,難道咱們就不能進行反擊?”
南安郡王呵呵笑道:“咱們現在只需保住韓家即可,不如將精力放在昭信局上!”心中暗笑北靜王到底年輕沉不住氣,事事都想做到明面上。
柳芳聽后若有所思道:“王爺是想聲東擊西?”
“不錯,皇上這次搞那么大動靜,說到底只是想發行國債解決財政問題,只要咱們掐死昭信局,他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會付之東流,甚至還會遭到反噬。”南安郡王點頭道,備周則意怠,常見則不疑,如今昭信局陷入麻煩,正是出手的最佳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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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平郡王贊道:“水之形避高而趨下,兵之形避實而擊虛,王兄此計甚好。”
牛繼宗、柳芳等人聽后皆出言贊同,恭維南安郡王智謀無雙,明修棧道,暗度陳倉,明著為韓奇討公道,暗中則將矛頭對準昭信局。
南安郡王笑道:“皇上想借假國債的事壞咱們的名聲,咱們亦可反其道而行之,借此事挑動那些人對昭信局的怒火。”
北靜王見南安郡王老謀深算奪了自己的主導地位,心中極為不舒服,惱怒道:“此計雖好,可我實在咽不下這口氣!”
南安郡王洞悉北靜王的心思,心中一笑,勸道:“賢侄不必心急,想要出氣不難,機會也多得是,只是不必咱們親自動手。”
北靜王聞言心中更加郁悶,擠出笑容問道:“老王爺有何良策?”
南安郡王露出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道:“過段時間各國使者便會進京陛見,如今茜香國經老夫勸說,已然野心膨脹,他們正想著要試探朝廷的實力,咱們可以適當的引導他們,給皇上找些樂子。”
東平郡王聽后有些擔憂道:“上次茜香國獻鹿,皇上對他們已經有所不滿,若是再引發沖突,萬一兩國開戰,你那里豈不是首當其沖。”
南安郡王淡然笑道:“呵呵,賢弟過慮了,如今朝廷國庫空虛哪來的本錢對外開戰,若是茜香國真敢動手,倒是合了老夫的意。”
說到此處,南安郡王眼中精光一閃而逝。
幾人聞言,頓時心照不宣的笑了笑,茜香國動手之日,就是他們行動之時。
北靜王雖然心中郁悶,但想著能出口惡氣,便跟著稱贊南安郡王幾句,隨后笑道:“咱們今日難得一聚,不如就在小王府上喝幾杯再走!”
見幾人同意,北靜王便命人擺宴,席間幾人談笑晏晏,商議起具體的行動細節。
宴畢,牛繼宗、柳芳兩人便來到刑部要取走韓奇的尸體。
王竹山直接以案件尚未完結,仍需要審理為由拒絕。
牛繼宗、柳芳早有預料此事不會那么容易,便和王竹山爭論起來,勢必要取走韓奇尸身。
王竹山見此猜出他們要利用韓奇之死來作文章,更不能讓他們如意,便執意阻止。
雙方一番唇刀舌劍各不相讓,爭論無果,便在日夕時分各自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