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騰送南安郡王、北靜王兩人離開后,又回到書房。
甄應毓見其回轉便繼續說道:“昨天我去拜會三皇子,三皇子有幾件事讓我轉告于你。”
“請講!”王子騰肅然道。
甄應毓沉聲道:“一是讓你不要和北靜王爺走的太近,北靜王年輕氣盛頻頻出手挑釁皇上,已然引起皇上極大的反感,三皇子對他也極為不喜。”
“理當如此!”王子騰點頭道,“北靜王一直推著咱們和皇上對立確實不妥,不過北靜王畢竟是咱們推出的擋箭牌,咱們也不能表現的太過明顯。”
說到此處心中有些感嘆,北靜王與自己等人本就不是一路人。
北靜王一直懷疑其父之死和上皇有關,因此極為仇恨皇家,一直攛掇著眾人造反,但大家都心知肚明此事萬難成功,自己等人只是當年奪嫡時站錯了隊,和皇上有些嫌隙,如今只要扶持三皇子登上皇位,便可無礙,犯不著去做沒有絲毫把握的事。
甄應毓點點頭繼續道:“二是讓你盡可能拉攏左右大營的將領!”
“你讓三皇子放心,我這次回來就是為了此事!”王子騰肅然道,自己這幾年不常在京中,當年的部下換了大半,剩下的人也不知道還有幾分情義。
甄應毓又交代了幾件事后,最后說道:“最后一件是讓關注陸璟其人。”
“這是為何?”王子騰凝目問道,心中極為不解三皇子為何會提起陸璟,自己正準備收伏他呢。
甄應毓搖頭道:“我也不清楚,不過三皇子說他是忠順王的人,忠順王對他甚是重視,當年他中了狀元后,忠順王還親自警告三皇子和四皇子不要拉攏陸璟。”
想了想又道:“我猜測三皇子是要你來拉攏陸璟,畢竟咱們這邊沒有多少文臣支持,而陸璟頗有才干,近來也頗受到皇上重用,聽說杭州織造局、皇商評選、國債之事都和他有關。”
“我明白了,你放心,我自會處理好此事,畢竟他娶的是賈家的外甥女,這血脈親情總是割舍不掉的!”王子騰面帶笑意道。
嘴上雖如此說,但心中卻另改變了計劃,原本打算先打壓陸璟,讓他走投無路之下投靠自己,現在卻有心要不著痕跡的扶持他。
若是將他拉入己方陣營,無外乎是多個無關緊要的助力,但要暗自扶持他則可多條退路,如今自己身邊的所有人都在一條船上,無法另投他方,如此將所有賭注都押到一家,風險極大,萬一自己謀劃的事情失敗,有陸璟在還能有個回旋的余地,看來要抽個時間找他好好談談了。
北靜王回府后,見南安郡王、甄家、王家幾家聯系緊密,行動一致,似有排斥自己之意,心中有些著急,想著三家皆和賈府親密,忙吩咐人去將賈寶玉請來。
賈寶玉到后北靜王親自出迎,極為熱情的將賈寶玉引入席間,并派三個貌美的歌姬服侍賈寶玉。
釵裙環繞,美人在側,賈寶玉不禁羞怯起來,面色局促有些坐立不安。
三女中的紅衣女子見其神色緊張,便剝了一個栗子蘸上甜奶,親手喂給賈寶玉吃。
賈寶玉不自覺的便張口吞下,反應過來后頓時羞的滿臉通紅,忙拱手道:“多謝姐姐!”
三女見其神情拘謹,本就好奇,又聽見他說姐姐二字,盡皆掩口而笑,覺得此人甚是有趣,紅衣女子更是美眸閃爍,含情脈脈的盯著賈寶玉。
北靜王知道雖然外面盛傳賈寶玉擅長風月,慣會調情,但實際上他只是個雛雞,見其神色拘謹,便讓紅衣女子三人起身獻舞。
三女離開后,賈寶玉神情自在起來,只是回憶起剛才的一幕,忍不住看向紅衣女子,見其不過十五六歲,眉如翠羽,膚如凝雪,美目流轉,顧盼生輝,眉眼間和晴雯有幾分相像,又見其腰肢纖細,舞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