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璟解決了和寶琴的婚事,又安撫好黛玉,隨后想了想又給寶釵寫了封信。
薛寶釵正因陸璟和寶琴的事而感懷自傷,收到信后立刻打開觀看,只見信中寫道:
自遇芳卿,驚若天瑤,自此神魂飛蕩,曉夜思量。月前蒙卿不棄,訂盟白首,意婉情長,至今思來猶自欣喜若狂,更兼思卿之心,與日俱增,恨不得筑金屋玉樓,以納奩儀,奈何陰差陽錯,有負芳忱。
望寶卿萬萬保重千金貴體,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倘若鵲橋之路一通,自是如夢佳期之時。
鴻雁傳書,不能多作寒暄之語,天涯海角有窮時,思卿之意無盡處。
寶釵看完信后,立刻轉(zhuǎn)憂為喜,又喜極而泣,反復(fù)誦讀多遍,仍不舍放手,尤其每當(dāng)讀到‘寶卿’二字時,心中更是甜蜜不已,翻閱半晌方展開鸞箋,提筆寫道:
蘭草多幽芳,深閨春晝長。
慕郎安玠貌,羨君錦繡章。
愿為箕掃妾,終身奉羹湯。
寸心誠已許,合巹何日償。
可憐香被冷,空使盼東墻。
相見會有期,相思各一方。
池上有并蒂,憐彼菡萏香。
不如鳳凰鳥,云路雙翱翔。
君既言佳期,白首效鴛鴦。
妾心匪比石,妾志凌秋霜。
漫恨無多路,與君和酬光。
今喜鴻雁來,使妾一涕滂。
寫畢即封,付與鶯兒,讓她交給傳信之人。
鶯兒走后,薛寶釵抱信猶自回味良久,隨后才戀戀不舍的收起,找到薛姨媽,勸她早日到潘家下聘,定下薛蟠與潘月娘的嫁娶之期。
薛姨媽思量許久,耐不住寶釵勸說,最終同意下來,定下吉日進行納吉、納征,然后兩家再議婚期。
陸璟接到寶釵的回信后,一時涌起無限的感慨,美人恩重,自己如何能夠辜負,不過此事還需慢慢籌劃,隨即將寶釵的書信交予英蓮保管,便將注意力暫時放到進京的甄家身上。
上元節(jié)之后,甄太妃就身體欠安,進入二月其病情更加嚴重。
元雍帝見此情況,便急招甄家入京探望老太妃,兩日前甄家家主甄應(yīng)嘉已經(jīng)入京。
陸璟雖然不知道甄太妃所患何病,不過根據(jù)記憶,基本上可以斷定甄太妃難以撐過三月,甄太妃一倒將引起連鎖反應(yīng)。
首先甄家將失去京中最大的靠山和護身符,沒有甄太妃在,太上皇對甄家的情分只會與日遞減,皇上隨時都有可能會對甄家動手。
其次與甄家關(guān)系緊密的賈家、王家、南安郡王、三皇子等勢力,也會受到很大的影響,尤其是靠甄家財政支持的南安郡王。
最后便是宮里的元春失去甄太妃的支持,處境將更加艱難。
南安郡王、甄家等勢力自然也意識到這一點,因此大家都在關(guān)注甄太妃的身體情況,如今京中的局勢頗有一觸即發(fā)的意味,若是甄太妃無事則罷,一旦甄太妃身死,皇上但凡有任何動手的意思,恐怕南安郡王等人也不會坐以待斃。
陸璟打算趁此機會看看甄家及勛貴如何應(yīng)對眼前的形勢,以便日后行事。
三月二十日,宮里傳出消息,甄太妃已薨。
同時元雍帝傳出諭旨:凡勛貴誥命皆入朝隨班,按爵守制。
當(dāng)天又敕諭天下:凡有爵之家,一年內(nèi)不得筵宴音樂;庶民之家,三個月內(nèi)不得婚嫁。
陸璟聞聽這兩道旨意后,心道果然的同時也暗暗驚訝,當(dāng)年讀書時不明其意,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元雍帝這道旨意給了已逝的甄太妃極大的哀榮,為其舉行國孝祭奠。
一般后宮中只有皇太后、皇后這個級別的人薨了,才有資格舉行國孝,看來皇上為了穩(wěn)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