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飯,又安撫幾句,便起身離開了,出了尤二姐房間,又來到秋桐處,勸說秋桐道:“你年輕不知事,她現是二房奶奶,你爺心坎兒上的人,我還讓她三分,你去硬碰她,豈不是自尋死路!”
秋桐聽了這話,越發惱怒,語帶鄙夷道:“奶奶是軟弱人,那等賢惠,我卻做不來,奶奶素日的威風怎么都沒了,奶奶寬洪大量,我眼里卻揉不下沙子,讓我和她那**做一回,她才知道我的厲害。”
王熙鳳聽了暗暗欣喜,又挑撥幾句,便回到房里裝病,任由兩人爭斗,自己則坐山觀虎斗,又命人每日只送些殘羹冷炙給尤二姐食用。
秋桐則天天來到尤二姐房門外,不斷咒罵,氣的尤二姐每天只躲在房中哭泣。
次日尤二姐去給賈母請安,賈母見她眼睛紅腫,便問何故,尤二姐也不敢說。
秋桐則悄悄地告訴賈母、王夫人等人,說尤二姐:“專會作死,好好的整天在家里號喪,背地里咒二奶奶和我早死了,她好和二爺一心一計的過。”
賈母聞言對尤二姐越發不喜,不悅道:“人生的太嬌俏,心里就藏著刀,鳳丫頭好意待她,她倒這樣爭鋒吃醋,可知是個賤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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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眾丫鬟婆子見賈母不喜尤二姐,越發地往死里作踐她。
平兒看不過眼倒時常來勸慰尤二姐,同時心中暗怒,平日里見鳳姐打罵她們還覺得她們可憐,如今倒覺得她們的面目極其可憎,畏強凌弱,欺善怕惡,遇到性子和善的主子,不知道可憐,倒往死里作踐。
興兒見此情況,忙討了一個外出的差事,趁機將此事告知尤三姐。
尤三姐聽明白原委后,頓時怒不可遏,回到房里拿了一把匕首藏在身上,告別尤老娘,便讓興兒帶著自己來到榮府。
尤二姐每日聽著眾人的污言碎語,吃的又是剩飯剩菜,只幾日就被折磨的四肢懶動,茶飯不進,每天躲在房中哭泣,也不敢出去,此刻見妹妹到了,忙強打精神,撐著病體,將尤三姐接入房內。
尤三姐見姐姐面色蠟黃,眼睛紅腫,神情懨懨,身形消瘦,走起路來都顫抖不已,頓時又憐又恨,忙扶著尤二姐進房,吩咐興兒道:“去把你們二爺叫過來,我要好好問問他,是不是要折磨死我姐姐才肯罷休!”
興兒聞言,忙領命而去。
尤三姐見尤二姐只是掩面哭泣,頓時怒道:“姐姐怎么這樣性子軟,她們欺負你,你就該打回去才是,整天哭泣有什么用!”
尤二姐哀泣道:“是我自己命不好,行事有虧,理當受此報應。”
尤三姐聞聽此言,頓時氣的怒目圓睜,憤慨道:“我早就說姐姐如此性子早晚要吃大虧,還有那個璉二,竟然看著那幫賤人作踐姐姐,也是個喜新厭舊、薄情負心的混賬,依我看這樣的地方不待也罷,姐姐倒不如隨我一起出去算了。”
尤二姐忙解釋道:“不怪二爺,他每日忙碌也不在府中,我也沒有告訴他這些事。”
尤三姐聽了正想駁斥,突然聽到窗戶外邊傳來咒罵聲,立刻甩開簾子跑向門外。
原來秋桐聽說尤三姐到了,便來到門外大罵,剛罵幾句,見出來一個顏色嬌俏的丫頭,心知是尤三姐,又見她比自己標致,頓時心生嫉妒,撇著嘴罵道:“不要臉的爛娼婦,姐姐妹妹都是一樣的貨色,不知廉恥,偷漢子竟往窩里偷。”
尤三姐聞言大怒,瞬間便沖上去,對著秋桐的腰身就是一腳,然后又猛地揪住秋桐的頭發。
秋桐一時沒防備,被她踢倒在地,又被她揪住頭發,頓時大怒,正想起身反擊,不想看到一個匕首橫在脖子上,頓時嚇的全身顫抖,驚恐不已,一動也不敢動。
尤三姐揪著秋桐,冷笑道:“你就是秋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