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開堂時,學生顧及名聲與流言蜚語沒敢站出來,本打算終生不娶就這樣了此殘生,今日有此機會,學生寧可拋卻這身功名,拼著斯文禮儀不要,也要站出來爭婚,若是爭取不到,學生就此削發為僧,拋卻紅塵。”
薛默聽后上前拽住沈征怒罵道:“你是個什么東西,竟敢跟我搶老婆。”
圍觀眾人聞言頓時議論紛紛,有說這程家女子不顧禮義廉恥竟與人茍合,有說沈征這秀才可惜了放著大好的前程不要,竟站出來爭婚;有說卻嘖嘖稱奇竟然遇到三夫爭婚之奇事,但不管如何議論都覺得此事更亂了,一女配三男到底該如何判,想必欽差大人此時也為難得很。
常興見此忙將沈征的情況介紹給陸璟,這沈征乃是本縣有名的才子,年方十八,下筆成章,其十五歲時,父母雙亡,只有幾房仆從,因祖上遺產甚饒,家境倒也殷實。
陸璟聽后點了點頭,隨即拍案而起怒聲斥道:“好大的膽子,虧你還是個讀圣賢書,考取了功名的秀才,無媒無聘竟敢私傳信物,私定終身,滿腹詩書禮儀竟然都做了賊情,你也不用拋卻功名,本官現在就革除你的功名。”
沈征絲毫不懼一臉堅定道:“若是能以此身功名換取和玉蓮小姐的姻緣,學生情愿心甘,無怨無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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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璟呵呵冷笑道:“婚姻之事自古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豈是你說換就能換,你就是拋棄性命也未必能換。”
隨即命人傳程玉蓮上堂,趁此間隙,陸璟心中已經有所計較,遂端起茶杯,命人添茶。
陸煉忙上來添茶,陸璟在其耳邊低語幾句。
陸煉聽后,換了茶水,又不動聲色的退下。
少頃,官媒攙扶著程玉蓮一同上來。
陸璟凝神看去,見其二八年華,柳腰蓮足,體態纖妍,穿著一身大紅喜服,如紅梅綻放,菡萏臨波,只是眉宇間有一股化不開的哀怨。
陸璟心中暗暗嘆息:不料此偏僻州縣,竟也有如此絕色佳人,只是天既生此佳人,卻又不加愛護,致使其姻緣坎坷,遭逢此事。
程玉蓮早在沈征上次逃避時就已心如死灰,原本只想完成父母之命,度此殘生,不想又橫生波折,心中不禁哀嘆自己命途多舛姻緣坎坷,只是此刻見沈征又站出來爭婚,心中不禁泛起喜意,心想既然這一世做不成夫妻,能做一對同生同死的同命鴛鴦也能心滿意足,了無遺憾。
陸璟待其見禮畢,問道:“此案因你而起,引發爭端,如今你父母各執一言,本官問你,你是尊父命還是母命,薛家公子和傅家公子你愿嫁哪個?”
程玉蓮聽見堂上大人將沈公子排除在外,瞬間又心灰意冷,看了沈征一眼,垂淚不言。
程母見此忙拽著女兒的手道:“女兒啊,你今天要是不依我,我就死在你面前。”
程父亦走過來斥道:“你今天要不尊父命,我就不認你這個女兒。”
程母怒道:“你不認我認。”
程父含怒道:“你認,好,好,既然如此,我也不活了。”
程玉蓮垂淚泣道:“爹、娘,女兒知道你們都是為女兒好,只是你們這樣苦苦相逼,女兒心中有苦又說不出來,只好死了算了。”
陸璟見此心中暗怒,這薛、傅兩人哪一個看著都不像良配,其父其母竟然為了面子里子如此逼迫,于是喝道:“夠了,公堂之上豈容你們喧嘩。”
言畢又對程玉蓮怒喝道:“你一個深閨待嫁之女,被幾個男人爭來爭去已然有失體統,如今不僅鬧得父母失和,甚至他們還要搭上性命。”
“更可恨者,你不守禮儀,招蜂引蝶,見了清俊的男人,就眉來眼去,私定終身,真是可笑,你眼中可還有你的父母,如今又要死要活的,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