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青荼擋在瘦小少年身前,垂眸睇著少女,聲音無波,“我替他賠。”
少女怔了一下,接著厲聲道,“我今天可是要見重要的人,弄臟了我的衣服是賠錢就完事了的嗎?!讓我怎么辦,讓我怎么見人!”
洛青荼薄涼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神色平靜,愈發(fā)襯得少女咄咄逼人,狀若瘋癲。
洛青荼道,“那你想怎樣?”
少女眼中閃過一絲狠意,咬牙切齒地道,“我要他的命!”
此言一出,周圍的人都驚了一下,不過是不小心弄臟了她的衣服,竟然張口就要人命,這少女漂亮的外表下,竟然如此惡毒的一顆心。
瘦小少年震驚地抬頭看她,急得口齒不清,“明明是、你翻了泡菜,自己弄的……”
少年都要急哭了,人們中響起了不憤的聲音,人們都會同情弱者,此時都覺得那少女心性惡毒,蠻不講理。
人群中不知是誰道了一句,“好惡毒的娘們兒!”
那位跟著少女進(jìn)來放東西的家丁立馬瞪了過去,怒道,“你們這群低等賤民,我家小姐可是河陽郡主,你們竟然敢對郡主無禮!”
洛青荼的眼神也冷了下來,“河陽郡主?”
恭親王的嫡女,被恭親王捧在手心里長大,難怪如此驕縱跋扈。
可能是因為慕容緋的原因,他對除了慕容緋以外的姓慕容的人,打心里的排斥。
他覺得整個慕容家族內(nèi)部,都是冰冷的算計與骯臟的人心。
慕容焉驕傲地?fù)P起了下巴,“沒錯!就是本郡主!他為本郡主而死是他的榮幸!”
洛青荼輕笑了一下,譏諷地道,“你配嗎?”
“什么?”慕容焉一時間沒反應(yīng)過來他的話,他說我不配???
洛青荼,“我說,你配嗎,腦子不好,耳朵也不好?”
慕容焉臉色青一陣白一陣,指著洛青荼半天沒說出來話,眼淚都?xì)獾迷谘劭衾锎蜣D(zhuǎn),長這么大還頭一次有人這樣說她,一時間根本不能接受,更不知道該怎么回懟。
“放肆!”那家丁掃過洛青荼的千戶腰牌,“一個小小的千戶,也敢這般對我們郡主不敬!腦袋是不是也不想要了?!”
洛青荼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一個奴才,一個郡主,并沒有生殺奪命的大權(quán)吧。”
“我……”慕容焉梗著脖子,指著洛青荼身后的少年道,“我是郡主,我要誰死誰就要死!你讓開,我今天一定要讓他給我賠命!”
不知道為何,慕容焉對上這個男人的時候會生出一種恐懼的心理,不自覺地就想要避開他。
洛青荼手腕一抖,手中的霜雪青蓮出了鞘,雪亮的劍身一剎間瀉出明亮的寒光,從慕容焉的眼中閃過,她下意識地偏頭閉上眼睛。
家丁見他竟然一言不合就拔劍,急道,“小姐!!!你要對我家小姐做什么!”
洛青荼反手挽了個劍花,反握著劍,將劍柄送到慕容焉面前,聲音漠然,“來,親手殺了他。”
慕容焉忐忑的睜開眼睛,入眼是古樸的冷黑色劍柄,散發(fā)著瘆人的肅殺之氣,她囂張的氣焰瞬間被壓了下去,她雖然驕縱蠻橫,對家中侍人也是動輒打罵,但是卻從來沒有殺死過人,也不敢親自殺人。
洛青荼冷冷的看著她,“有本事就自己殺人,不要仗勢欺人,只有狗才仗人勢。”
“你!”慕容焉憤恨地瞪著他,眼睛氣得通紅,渾身發(fā)抖,“......我不會放過你的!”
一道年輕的聲音忽然響起,“發(fā)生了什么事情這么熱鬧啊?”
人群紛紛讓開一條路,一個身穿軍甲的年輕人帶著幾個侍衛(wèi)大搖大擺地走了進(jìn)來。
慕容焉一見他,立即撲了過去,帶著哭腔喊道,“淵達(dá)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