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不能被自身所完全控制的奇毒,和一個能被完美掌握與利用的奇毒,這兩者之間的差距猶如云泥之別。
丹噬之名,勝在一個絕字,中此毒者,無藥可治,即便是唐門眾人也毫無辦法。
見丹噬者,必死!
如此一來,丹噬雖說被蒙上了一層神秘可怖的面紗,實際上卻也相當于給自己加上了一層無形的束縛。
真?zhèn)€異人界都知道丹噬之無解,同時也明白,只要不與唐門弄下生死大仇,便完全無需擔心丹噬的存在,而只需要防備唐門普通的毒術機關手法。
丹噬無解,練者無解、中者無解,除了諸葛家的三昧真火之外,異人界似乎再也難以找到與丹噬一樣難以習得的異數(shù),即便在那慘絕人寰的蠱身圣童之術中,死亡也沒有修煉丹噬這般來的猛烈。
諸葛家的手段花樣百出,一個專攻神魂心魔的三昧真火,對他們來說象征意味并不是那么大。但丹噬對唐門這個以毒著稱的門派,太具有象征性和吸引力了。
現(xiàn)在,一個有可能能完美掌控丹噬這個毒絕的機會放在眾人面前,即便是先前一直反對的張旺,這個時候也沒了聲音。
要是丹噬能不需要用命去賭就能被人學習與掌握,他們唐門不說無敵,在異人界的地位至少也會上升一個檔次不止。
參考唐文龍,要是他能在羅天大醮的時候用出丹噬,那些參賽的選手,估計只有那么一兩個實力超過他不少的才有資格在他手中取勝。
這其中的關系,即便唐妙興和唐秋山兩人沒有明確點出來,張旺也很快便明白了,一陣短暫的沉默之后,臉上抽搐了兩下,最終還是重重的點了點頭:“我同意拿丹噬換那個小子手上的解毒之法,不過必須要加上一個條件。”
“他自己的解讀之法我們唐門管不了,丹噬他必須要立誓,從我唐門手里拿去的丹噬,不得傳給除他以外的第二個人。”
張旺想的很好,但唐妙興和唐秋山并沒有直接應允下來,只是認可了之前那個交換的提議,至于保密問題,倒也沒有直接做出決定。
唐門中的學科分類比較雜。毒、藥、機關、神機、暗器,還有諸如幻身障、瞬擊、土木流注之類的其他技巧,毒炁這種要用外藥的東西江心摻和不了,但其他東西可不需要外藥,只是尋常的練炁之法。
于是,江心便以客人的身份在這武校之內(nèi)閑逛了起來,他也不需要去與哪些人教授,他只需要運炁于目,一動不動的看著便行。
時間越久,那些人體表的炁息流轉(zhuǎn)在他眼中就會變得越發(fā)清楚,直到最后讓他能從哪些運轉(zhuǎn)變化中漸漸的推測出他們的行炁線路。
偷學這種東西,任何一個門派都是不允許的,但那是建立在被發(fā)現(xiàn)的情況下。
這么多年來,異人屆異人的腦子里已經(jīng)有了一個潛意識—沒有人能光靠看便將一門手段給學過去。這既是對自家手段的自信,同時還是數(shù)十上百年的經(jīng)驗之談。
因此,即便發(fā)現(xiàn)了江心正在用觀法看著演武場中練習的唐門門人,也沒有人將其和偷學聯(lián)系到一起,只以為江心對唐門的手段感興趣,想要看的更加的明白些。
以直到了晚上九點,一眾弟子結(jié)束了全部的訓練之后,江心這才收回觀法重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中。
“毒炁、神機、機關這些東西沒看到,也學不了。瞬擊之類的東西倒是看清楚了,不過這東西需要的似乎不僅僅只是行炁,對身體的要求也不低,需要日復一日的練習。”
想到唐門中總是提到的‘外藥煉體’這個詞,江心也明白自己目前少的是什么—經(jīng)過長久鍛煉磨練出的強大體魄。
金鐘罩的身體增強從來都不曾停止,但相比其唐門的那些人,時間還是太短了。
想著想著,江心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