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器并非指的隨便一把沙子都能被煉制成法器
或許擁有了神機百煉能做到這樣的事情,但這種路子顯然不適合其他那些沒有神機百煉的煉器師走。
為了盡可能的得到自己想要的成品,這些煉器師會盡可能的確定物質(zhì)組成、形態(tài),最終保留自己需要的特質(zhì),種種手段之下,最終得到的便是對炁有著極高親和能力的器。
而這個器的塑造完成才只是準(zhǔn)備階段,后面的祭煉才是真正的開始。
依舊是老人做,江心看。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以一個已經(jīng)被塑成器的觀園為底,老者身上的炁息再次蘊育而出,但與先前的不同,這一次炁的指向有了更加明確的目的性,就像是繪圖一般按著某種定式一步一步的進行著。
在江心眼中,那一縷縷晶瑩的炁線此時就像是一個靈活的鉆頭一般在器中不斷行進著,所過之處,留下的便是如同‘經(jīng)脈’一般的紋路。
而在這如同溝渠一般紋路中,一點點炁在其中緩緩的流動起來,原本散步各處的特質(zhì)悄悄的匯聚起來,在其中聚集。
做到這一步,老人手中的動作又停了下來“看懂了嗎?”
“看懂了。”江心點了點頭,接著才得到了老者的首肯,將先前自己做出的哪一個器抓到了手中,炁息蔓延,瞬間便刺入了觀園之中。
先前塑器,觀園之內(nèi)好像是空氣一般空蕩蕩的一片,江心除了分辨特質(zhì),再沒有受到一絲一毫的阻擋,但現(xiàn)在,元炁只是方一進入,便有一種莫名的阻力表現(xiàn)了出來。
“停吧。”
老者顯然也是看出的江心現(xiàn)在的處境,接著便叫停了他手中的動作“這便是第二關(guān)。”
“你知道為什么我們煉器師給人感覺大多都是自身修為并不如何,全靠的是手上的法寶嗎?”
“很簡單,心神!”
“人的精力是有限的,正所謂魚與熊掌不可得兼,要煉器,便難以分出精力去修行,要修行,便無法顧全煉器。索性,便專注一樣好了”
“這世上還是天資平平之人居多,那些可以兼得的無一不是稀世的天才妖孽,而正是這些精力專注的煉器師占據(jù)多數(shù),所以才造成了異人對我們煉器師的固有印象。”
“但光是一個塑器難道真的會消耗很多的精力嗎?不,真正消耗精力的是你現(xiàn)在所面臨的難題。從現(xiàn)在開始,到煉器結(jié)束,時時刻刻,你的心神精力都在消耗。”
“炁這東西,誰都會用,但法器這東西可不只是足夠的炁便能煉成了的,你剛剛所看見的便是形而上的東西,想要在這些東西上面留下痕跡,光有炁不夠,還要有神。”
“而這便是我接下來要交給你的方法—蘊神。”
“有了這個方法,你剛才遇到的難題便能被解決,但切記一件事情,用的越多,心神的消耗便越大,所以若非必要,萬不可操之過急,細(xì)水長流。”
‘就是用時間去耗唄。’
江心嘴角稍稍一歪,隨后還是面色嚴(yán)肅的點了點頭“我明白了師傅。”
老人顯然是看出的江心內(nèi)心的真實想法,但他顯然沒有去糾正的意思。
每一個能學(xué)習(xí)煉器的都是從一種一人中拔尖子選出來的人物,每一個都以為自己是田總器材,但包括他本人在內(nèi),最終也都是在現(xiàn)實的打擊中屈服了,采用了水磨工夫。
欲速則不達(dá),但如果沒吃過虧,心中滿是驕傲自豪的天才們又怎么會將這句話深刻的記在腦子里呢。
唐門中的那幫小子有門里長輩打不斷敲打動能弄出煉毒將自己給弄中毒了的情況,煉器師中,幾乎所有煉器師都在某一個時間試過欲速,隨后不達(dá)。
也不會受傷也不會死亡的,吃點虧反倒能長長記性。
抱著這種心態(tài),老人心平氣和的將蘊神的關(guān)鍵從頭到尾的給江心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