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宵小之輩犯我大魏國土,當真欺我朝中無人?”
只見來將周身氣血鼓動,化作血虎之形,身旁卷起一股腥風,將手中九耳八環象鼻刀擲了出去,挾裹滔天血氣化作流光朝著青云而來。
蘇憲持槍勒馬,周身煞氣彌漫,雙眸之中盡皆戰意,背后陰氣卷動同樣化作一虎形,煞虎威嚴,如依山澗仰天長嘯,其勢可震山河,其形可裂蒼龍。
蘇憲手中長槍舞動,恐怖氣息彌漫,將那流光挑飛。
二者兵器碰撞之間有風雷乍現,方圓十里之內草木走獸盡被氣流卷飛,那天上的遮蔽星光的烏云更是就此散開。
只見星華落下,浩渺夜空之下兩尊虎將遙遙對峙,煞氣與氣血相互碰撞,二人氣機交鋒,皆有萬人敵相。
“吾乃南陽校尉許儀是也,家父乃虎候許褚,賊人還不快快下馬受降!”
那先鋒立于青云之前,口中大放厥詞,談笑之間周身氣血翻涌,那氣血之虎更是朝著青云放聲咆哮,全然不將劉毅眾人放在眼里。
劉毅也未想到,一小小的校尉偏將竟會是大名命名的虎候許褚的孩子,此番出行,卻是驚喜不斷。
蘇憲并未與其廢話,只是握了手中長槍沖殺上前,左手凝聚煞氣化作陰火朝著其擲去,擾其心神,欲貼身纏斗以仙道八重修為直接將其鎮壓。
此將不過一先鋒爾,其后還有數萬大軍相隨,觀其軍陣頂上之氣,可知其為曹魏精銳,誠不可久戰也,自己這兩千余騎或難抵擋。
蘇憲將帥之才安能不知此中道理?
故而一出手便是全力為之,其槍芒之鋒,有雷音相伴,單人單騎化作飛星,直取那先鋒首級而去。
許儀見蘇憲沖殺而來卻是不懼,單手一招,那被蘇憲挑飛的九耳八環象鼻刀此刻竟然重新飛回手中,單手勒馬,冷笑一聲便同樣沖鋒上前,口中更是狂笑不止,當真不將蘇憲放在眼里。
“哼!不自量力!”
“接下本將軍一刀還不叩首乞命,當真不知死活。”
“螢火之光,也敢與皓月爭輝?”
蘇憲不言,只是手中的長槍握的更緊了一些,他征戰沙場的時候,許儀的祖宗都還沒有出生呢,又怎會被言語所激?
只欲一個交鋒將此人斬于馬下,萬不想和眼前死人多做廢話,只是話雖如此,可是蘇憲仍舊緊了心神,提防著意外發生。
其觀許儀周身血氣,不過爾爾,之前接下對方擲來的長槍,感覺這許儀不過仙道七重之力,蘇憲有把握一擊之下斷其命脈。
說時遲那時快,但見兩騎化作流光相碰,只聽聞雷聲,便看到旁邊的三座山峰盡皆崩塌,其交鋒的圓點更是就此坍塌,化作了一百米左右的巨形坑洞。
“怎么會……”
一擊之下,二人各自氣竭,各自遠遁而去,重新調整氣息準備翻身再戰。
蘇憲沒有想到明明不過仙道七重之輩,自己竟與其戰了一個平手,明明那人渾身破綻,可是自己卻無法將對方的長刀挑飛。
交鋒之時,那人明明遠不如自己,可是其周身血脈忽然大方光華,血氣凝結虎形,憑空多了一股力氣,加之那九耳八環象鼻刀同樣閃爍寶光,儼然便是一件寶物。
如此,此人方才堪堪擋下了自己的沖殺。
“仰仗秘法寶物,土雞瓦狗之輩,難登大堂爾。”
蘇憲輕輕勒馬,轉身折返,周身煞氣卷洞,自己鬼神之身,非是肉身血脈之力可比,調息極快,此刻便是要打那莽漢許儀一個措手不及。
當務之急是盡快斬了此人遠遠遁走,劉毅的身份比較敏感,需盡可能的避免與曹魏官方勢力接觸。
只是蘇憲沒有想到,這許儀明明吃了個暗虧可是這家伙卻愈發張狂,站在原地掂起拖刀,放聲狂笑。
“痛快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