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
“快去拿玄武水符,東邊城墻馬上就要破了!”
“用大水將他們沖下去!”
平鸞鄉的內城上,渾身浴血的偏將聲嘶力竭的指揮著士卒。
此刻獸潮來襲,主將姜維已然戰到昏迷,他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來指揮了。
他的眼中有三分迷茫和七分絕望,他都不知道守城還有什么意義。
從軍十五載,他從未見過如此規模的獸潮水,數量近乎于百萬計的獸潮……
這簡直是瘋狂到了極點,平鸞鄉不過一個鄉里,連縣城都不是!
怎么可能抵擋得住這種獸潮?
這個程度的獸潮怕不是已經可以嘗試進攻郡城了!
唯有那絕巔強者,才能鎮壓這種規模的獸潮。
“不好了將軍!”
“南面城墻破了!”
“玄武水符也用光了!”
聽著傳令兵的匯報,偏將只覺得頭暈目眩,險些暈倒。
四面城墻全都搖搖欲墜,城中的神符何靈石也消耗的差不多了,怕是用不了半柱香的時刻,自己這一城人都要淪為妖獸口中食糧。
“親衛何在!”
“隨本將上陣殺敵,將那妖獸攆出去!”
“傳令兵何在!”
“速去城主府取來天一神符,城在人在,城亡人亡!”
“若是城破,便啟用身符。”
諾!
一聲令下,眾將領命,各自奔赴戰場。
天一神符乃是這懸空城的控制核心,若是城破,士兵就要啟用天一神符的自毀功能,將整個懸空城當做一道雷法,與這百萬妖獸同歸于盡。
“我大魏子民,死也要死得其所!”
“豈能為爾等麟甲鳥獸腹中之物?”
偏將握著長刀,帶著親兵鎮壓南墻破點。
可是妖獸實在太多了,南墻破開的一瞬間,便有上萬的禽鳥沖樂進來,肆無忌憚的吞殺城中百姓。
隨著南方城墻的陷落,整個懸空城都在一點一點的墜落。
看著被鳥獸遮蔽的天空,偏將重重的一嘆,只等著親兵引爆懸空城,與百萬妖獸同歸于盡。
城主府中,重傷瀕死的姜維無力的痛哭著,此刻的他,傷勢已經嚴重到了近乎于無法動彈。
“誰來救救這些可憐的百姓!”
“我姜維……”
“愿意付出任何代價……”
“神也好,鬼也罷……”
“救救他們吧……”
說來可笑,明明是生死存亡的關頭,城主府中的文官,卻是盡皆臨陣叛逃,坐著龍舟就要往郡城躲避。
結果兩艘龍舟還沒有飛出平鸞鄉,便被數萬禽鳥擊落。
沒有了文官的權限,姜維甚至不能夠通知葉縣來支援,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平鸞鄉一點一點的被妖獸攻占。
“結束了么……”
“哎……”
正當姜維準備任命的時候,一股獨特的氣息忽然出現在了戰場之上,讓所有的妖族為之一震。
那是一尊鼎,一尊三足兩首的青銅鼎,上面還鐫刻著山河之圖。
整個鼎散發著一股公布的氣息,簡直可以比擬一尊絕巔,硬是讓這群妖族不敢繼續進攻了。
在這種近乎于絕對的力量壓迫上,妖獸本能的遵循弱肉強食準則。
若非帝流漿已經開了它們靈智,平日里感知到這中級別的氣息,這些妖獸早就四散而逃了,哪兒敢這么直接的在這看著。
“我為人皇,當鎮此界山河!”
一聲霸道至極的聲音響徹整個平鸞鄉,便見一尊白衣勝雪的道人緩緩浮現在天空之中,周身龍氣彌漫,化作金龍環繞。
“陛……陛下?!”
“我……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