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什么。這小說我看完了,倒也有些趣味。”
幾個人笑了一陣,常晴便決定買下這本小說。雖然身無分文,但她現(xiàn)在已接了教人識字的差事,想來借上一點也不難還。便厚著臉皮向明蓁借了一百銅錢,將書帶走了。
一趟集市下來,除了以柔之外,常晴三人都買了一些東西。幾個女子滿足而歸,卻驚覺天已經(jīng)黑了。
高山上的中秋圓月皎潔明凈,灑遍清輝遍地,照得遠近山峰宛若夢境一般。常晴幾人心情大好,趁著這美好月色返回了宿舍。
不料剛到門外,卻聽到房間內(nèi)傳來嚶嚶哭咽之聲。進門一看,原來同屋的秋妍正在低聲哭著,思凡在一旁不斷勸慰。
常晴忙問“出什么事了?”
“沒事。她只是想家了。”思凡握著秋妍的手道。
秋妍抽泣著,“我……我想母親,想弟弟。”
半夏冷冷道“修仙人哪有什么母親弟弟的?走罷。跟我出去玩去。”于是,拉了秋妍到后院找同學(xué)去了。
雖為修仙者,然生而為人,誰又能拋棄所有的感情呢?秋妍這樣一哭,倒讓常晴心中也泛起萬種思緒。
她來到窗邊,仰望著那緩緩西行的中秋月。晴空萬里之中,不見星辰,只有孤獨的圓月,散發(fā)出冰冷的光。
在這月光中,她也思念起在家的父母,更想起了穿越之前的二十一世紀故鄉(xiāng),可那里的父母家人,那里的自己身份,卻怎么也不再記得。
看那大如圓盤的月面上,高地與月海顯出暗與亮相間的陰影圖案,如銀蟾、如玉兔。
杜詩曾云“月是故鄉(xiāng)明”。可映照在山上、在家里,甚至在生前故鄉(xiāng)的,都是同一個月球。
節(jié)后再上課時,常晴就得到了一個新的差事,便是在課余之時,幫助承書給部分同學(xué)教書寫字。
這個班至少有三十多人不識字,全被分到了“丁”字組學(xué)習(xí),其中便包括望星、仁豪、永富、慶吉等一干人。
這日傍晚,承書從理科的書房里翻出一本《三字經(jīng)》來,搖頭晃腦地教眾人讀書練字。只是那落星幾個人卻連執(zhí)筆都要反復(fù)半天。
承書只覺得自己真是大材小用,不免急躁起來,“我從未見如此笨蛋!”連稱無能為也,便要罷課不干。
那承書恃才而驕,可憐常晴便忙前忙后,承擔(dān)了主要的補課任務(wù)。
“嗯哼!”她撐起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對眾人道,“我大漢字看起來復(fù)雜,但字樣如圖,而圖則表意。融會貫通后,自然不難。”
她拿出一本《說文解字》,對著書上的解釋,現(xiàn)學(xué)現(xiàn)賣地講解起來。好在她性子不急,算是個有耐心之人,便不厭其煩地細教了起來。
從筆畫到部首,一點一點讓同學(xué)練習(xí),倒像在照顧一群孩子。
許多同學(xué)見這個小姑娘如此用心,不由得對其印象大好,便在私下里稱她為新生班的“小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