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轅塵帶著藥科醫(yī)隊離山后不久,望星從昏迷中醒來。
幾日前在山下與那道人的一場惡戰(zhàn),當真是九死一生。
如今能撿回一條命來,他只能暗叫走運了。
除了內(nèi)傷外,他的一條腿骨已被打斷,到現(xiàn)在也難以下床行動。凡人常說,“傷筋動骨一百天”,可見骨傷難治。
雖然修仙者身體復原極快,可也要靜養(yǎng)好些天才行。
過了幾日,望星身體漸漸恢復,便依靠著拐杖在地上慢慢活動。
正在地上一圈圈慢走的時候,承書來到了房間,一見面便向望星詢問傷情。
望星則回復已無大礙。
這幾個人中,承書受傷最輕,但頭上卻還裹著一條細麻布。
傷口好了,疤痕仍在,因此他還不愿意馬上將布條摘下來。
見望星精神還算充沛,他便講道“還有一事。清婉師尊從山下回來了,剛剛把我叫過去好一頓詢問。她又差我來看望你,如果能動了,還叫你過去問話呢!”
望星點頭答應,“好啊,我這就去。”
“過去說話小心些,師尊的臉色可是十分難看。”承書湊過來悄聲道。
“我知道了,多謝告知。”
“你這腿能走?”承書打量了望星手中拐杖,“得了,我老人家還是背你過去罷。”
說罷,他彎下腰來,讓望星爬到自己背上。
二人來到洵山角落里的一個不起眼的房間。卻見到初雁也在房間里坐著,三個人遇難重逢,自然有一番問候。
只是初雁情緒低落,完全沒有往日的活潑。
最后她對望星道“清婉師尊在里間等著,你自己過去罷。”
望星進去之后,承書便與師姐沒話找話,“常晴這家伙也真是命硬,先被人追殺,又遇到了怪獸,居然還能化險為夷。”
初雁臉上終于露出一些舒展之色,“是啊。這丫頭怕就是個七災八難的命。”
“那怪獸如此兇惡,竟然讓下游那么多凡人遭受如此無妄之災。必要早早剿滅了才行。”
初雁疑惑道“當時我受傷了不知道。后來那么多人增援過去了,竟然沒發(fā)現(xiàn)這個怪獸?”
“沒有。想是我方人多,那怪物也怕死逃走了。”
初雁“嗯”了一聲,便又不說話了。承書便問“師姐看著心里還裝著什么事似的?”
初雁嘆了口氣,“你還不知道。清婉剛剛和我說,歐氏一家被人滅門了!”
“什么!為什么?什么時候的事?”承書大驚,怎么這趟差事鬧出了這么多禍事?
“就在我們遇襲頭一天夜里。一伙匪徒攻入歐家宅院,把人綁的綁,殺的殺。財物掠奪一空,又放火毀尸滅跡。等清婉師尊過去時,已經(jīng)遲了。”
承書一拳拍案而起,“悍匪當真好籌劃!又好毒辣的手段!不知什么人在背后撐腰?”
“這不正在查么。等有了頭緒,他們自然會告訴我們的。”
與此同時,在內(nèi)室中,清婉又讓望星將下山后到受傷昏迷的事情復述了一遍。又反復詢問了一些細節(jié),這才放他回去安心養(yǎng)傷。
對照三人的描述,清婉可以將整件事的脈絡厘清,猶如親身經(jīng)歷一般。
押鏢隊伍的襲擊,歐家滅門慘案,不明身份的魔修,奇奇怪怪的山賊,這些事件的背后究竟藏著什么?又有何種陰謀?對此她還沒有頭緒。
而整個事件的拼板還有最后一塊那個突然出現(xiàn)又消失的妖獸,究竟與這些又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
可現(xiàn)在唯一的親歷者常晴還在山下,不過對她的詢問也狠快就會開始。
現(xiàn)在是時候會會那些捉回來的匪首了,清婉整理好案上的卷宗,便出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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洵山角落,地牢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