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隔三天,就會有一名同班同學過來看她,給她講講外面的事,并給她講解班上新學的修仙課程。
這樣,當一百零七名的同學都來一次后,時間便已過去了三百二十一天。
常晴仍被關在這里。
班長轅塵最后一個來到這里看她。
在這樣不見天日的禁錮中,常晴的整條生命像是已死了大半個。
她的內心極度壓抑,只是有氣無力地打了招呼,“班長,你來了。”
“對不起,是我沒照顧好你。”轅塵隔著門上小窗,看著癱在地上的常晴。
“我并沒有怪你啊。”
“我的任務是安全地把你接回山,想不到還是讓你遭遇如此險境。”
“事情我已經知道了,班長。要不是你,我就算不變成個瘋子。也早在荒野中餓死了。”
“為什么你總是在奇怪的地方耍起幽默來。”
“對了,那天你碰到什么敵人了?受傷了嗎?”常晴不愿意多講話,卻想聽聽轅塵的經歷。
那日,轅塵要將修仙者大敵引開,就與常晴分開了。想不到敵人正是以前遇到過的那個無畏道人。
這道人沒有同其他人一起消失,而是回來找他的女弟子,正好遇到了茍氏兄弟一伙。
他們便狼狽為奸,合伙追查歐玉亭和黃四娘的下落。
轅塵肯定不是他的對手,只能不斷與之周旋,將他引到別處去。
那無畏道人自視甚高,但先后兩次碰見眼前這個修仙少年,竟然遲遲拿不下,怎能不火冒三丈。
于是又是打斗,又是追趕,竟然拉扯了十多天……
轅塵離開后,常晴便是孤身一人。
在無人來訪的日子里,她只能通過墻上的窗孔窺探外界的世界。窗孔太高,讓人只看著天空的色彩。
若是能看到云朵,就能讓被困鎖的心寬敞了不少。
偶爾還有一只鳥正巧從那窗孔處的天空飛過,這就能讓常晴開心好一陣子。并在以后的幾天里,也會常常想念它。
在晴好的夜里,還能夠仰望天上的幾顆星星。
那星星又是如此遙不可及,若是看得久了,卻讓人只能感悟自己的渺小。也會更讓人思念故鄉。
但日月星辰能夠讓人辨別方向,記錄時間。她已經看得出來,窗孔對著的就是南方。
當早已殘疾的獵戶座在窗孔外兩次出現又消失時,常晴知道,這又是兩個冬天過去了……
終于在某一天,密室的門開了。
幾位長老又走了進來,常晴以為他們又要在自己身上施展那個令人痛苦萬分的仙法。
誰知,他們走過來后,口中念念有詞,竟然將自己身上“禁靈鎖”解除了。
元謀又打開鎖鏈,對她說道“常晴。老夫經過這些天觀察,察覺你的心魔已大體被消除。現在應該暫時無事了,這就放你出去罷。”
又一老者道“刑律廳那里還要對你的事做出最后的裁決。你出去后,暫時不可離山。”
常晴點點頭,又向幾人深施一禮,告辭去了。
她現在變得懶怠開口,也不喜歡見人,更不知道自己會不會說話了。
今天是個多云天氣,可常晴還是覺得外面的陽光十分刺眼。她只好遮住雙眼,適應著重獲自由的生活。
她無處可去,只好回宿舍看一看。卻發現室宿院內,連看門房的婆子都已經換了。
那新來的婆子盯著常晴的仙牌看了許久,又拿名單對了一遍,才終于發覺常晴原來是住在這里的人。
來到室宿叁房前,卻發現這里住著幾個陌生的女孩子。
雙方愣了好久。
最后一個機靈的女孩子道“啊!您就是傳說中的晴師姐罷!庚申班的師姐們都搬到后院住了……”
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