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嚴寺很大,香火旺盛,月出剛剛快到山門便已經聞到了濃濃的香火氣,抬頭看去,山上的佛寺煙霧繚繞,佛門大開,很是神圣的樣子。
隨著人流一起進去,月出四下轉看,也學著大家的樣子在藥上菩薩的佛像前誠心跪了下來,心里道菩薩大慈大悲,希望能保佑辰晷他們一切都好,保佑津律一切都好,若菩薩不嫌我貪心,也希望您能保佑我活下來吧……
月出叩首,良久,才自蒲團上站起來,又彎腰去提自己的菜籃子。此時卻忽然看到一個人停在了自己身前。
月出站直,打量眼前的大和尚,忽然覺得很是面善,“這位師父……”
那和尚笑呵呵點頭,“女施主還記得貧僧啊。”
月出點頭,“是,在集市上見過,大師那時候便告訴過我西嚴寺的法會。”
和尚點頭,“施主果然來了,可見確實與我佛甚是有緣。可惜,施主來得晚了些,這法會怕是快要散了,恐怕你是趕不及聽了。”
“那倒是真的可惜了。”
“不過,我見施主面上帶有一些煞氣,似乎身體不甚好。我這里有一枚藥,或許于施主有些助益,便贈與施主吧。”
“這怎么使得?”
大和尚不由分說將那藥丸推到月出手中,便不再多言,轉身離開了。
周圍人群晃動,月出想追上他問問價格,卻晃過人群早已找不到那和尚的身影了。月出無奈,低頭再看這藥丸,這紫色藥丸上有雕花紋路,也不知是什么做的,聞起來倒是有股特別的香氣,竟然覺得會有點好吃的樣子。
月出對于吃食一向來著不拒,她到佛前合掌拜了拜,算是表示感謝,便將那藥丸丟入口中咽了下去,藥丸味道微甜,有種淡淡的香氣。
津律離開了月出后,心里一直有些煩亂的不是滋味。月出之前那一段奇言雖聽起來荒誕,卻給了津律一個很好的靈感,那便是他可以借著去各家仙府打探的名義,搞得自己傷痕累累,這樣一來便可以騙得月出更多的血喝。
可如今看到月出有些病態的樣子,他便心里覺得過意不去,想來自己總是這樣找借口去喝月出的血,對她多少會有損害,自己還是太心急了些。無論如何應該放緩些步子才對。
打定主意,津律便忍耐著自己對月出血液的嗜好,接下來幾天都沒有再去找月出,只是留在洞中專心和女妖癡纏起來。
他這一鬼混,卻是被小心留意著他的辰晷都看在了眼中。
辰晷氣憤異常,攥緊拳頭,只覺得渾身的力量血涌上頭,不能自已。他本想直接出手處理了這狐貍,可轉念之間,卻又怕月出自此深陷其中,白白留著好印象等這狐貍,反而得不償失。想來,解鈴還須系鈴人,這事還得從源頭動手。打定主意,辰晷咬牙便轉身回了月出所在的那處小屋,施了一個咒術在那處。
這日,月出早上起身去洗臉,才彎腰看著那水盆,那水盆卻忽然晃動顯現出了圖畫。月出嚇了一跳,忙向后跳開,只見水盆中的畫面竟然出現了津律。這引得月出重新又靠近水盆看過去,畫面中津律和一位女妖正在耳鬢廝磨,癡纏異常,實在有些不堪入目。
月出四下看看也不見有人,便干脆端起那盆水潑了出去。
可是,接下來,月出去廚房做飯,剛下鍋的水里便又出現了那畫面。接著,水桶,水缸,月出在各處水中都能看見這圖景。搞得月出氣餒的坐在水缸邊開始發呆。
這是什么情況?大白天見鬼了?
辰晷本以為這樣一來,事情也便解決了。水中的直播畫面就這樣放了好幾日,直到津律再次出現在小屋才恢復平靜。
“月出,我又忽然想到早年聽聞過附近牛山上的金牛精愛慕一個凡人女子,給她幾度續命的傳聞,不知是否真的。我今日便去那里打問一下,興許會有助益!”津律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