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晷忽然想到什么,轉(zhuǎn)向弦月,“沒錯,月到應(yīng)當(dāng)沒有死。我去地府翻過烈山部的生死簿,本為了尋你。可是烈山部一冊上,月到那時尚未亡,只是后來沒了蹤跡。”
弦月嘆了口氣,“那時未亡,算算這天上一天,地上一年的日子,恐怕現(xiàn)在也早已再入輪回了。我本想,若姐姐還在,由她領(lǐng)導(dǎo)族人重新開始必是最好的,卻未想……是這個結(jié)局。罷了,再說吧。”
辰晷陪著弦月一并回到了南天門。
“這次的事情,無論如何都很感謝你!”弦月正色,認(rèn)真道謝。
“你不必這么說。”辰晷搖頭。
“之后,若有弦月可以報答的,必當(dāng)盡心竭力。”
辰晷只是笑。
弦月蹙眉,抬手打了他一下,“我說認(rèn)真的呢。”
“是。我知道了。”辰晷恢復(fù)常態(tài),“他日有難,我定去求你幫忙。”
“這還差不多!”
兩人正說話,大老遠便有人喊弦月,“姐姐!你在這里太好了!”
弦月蹙眉,“我最近這么緊俏嗎?你們一個兩個的都成天找我?”
跑過來的是阿繡,“姐姐,今天三清召集眾神去議事,可空明說,他到處找不到天尊去哪里了。他令我來南天門等著,若姐姐你回來,馬上告訴你,看怎么辦?”
“哎,沒事的,師父錯過這等事情也不是一回兩回,八成去哪里下棋,下得忘記時間了。”弦月一臉正常,然后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那干脆我替師父去好了!”
“這……這合適嗎?”阿繡質(zhì)疑。
“什么合適不合適,走走走,我們?nèi)可衔宀噬衽_^去充個門面。”弦月活動活動自己的身體,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弦月,你慎重……”辰晷阻攔,代替靈寶天尊去參加眾神議事這于理于法都不合。
弦月卻投來一個大大的疑問眼神,“有什么好慎重的?”
“三清召集,必定是大事。”
“不是大事我還不去呢!”弦月說著,擺手便不見了。
辰晷嘆口氣,轉(zhuǎn)身往龍居琉璃宮而去。
玉清境,三元宮,黃金鋪地,玉石為階,周邊一片碧霞浮動,金光畢罩,這里并無日夜輪替,始終籠罩于瑞氣祥光之內(nèi)。
如今宮殿前偌大的廣場上,許多仙公、仙卿、仙伯們早已經(jīng)到了,一列列均等在三元宮的法壇前。三清中,現(xiàn)唯有太上老君已經(jīng)到了,安靜閉目坐于法壇第二階右側(cè)的蓮花蒲團之上。
此時,眾仙中忽有人指向了天上一道五彩祥云,接下來很多人都望了過去。
老君被聲音驚擾,睜開眼,往天上望去,便捻須笑起來,心說這丫頭啊!
只見祥云中,弦月端坐在五彩神牛的背上,由空明牽著,自天空中緩緩而下,最終停在了法壇之上。落地,弦月一躍而下,任空明牽著神牛到一邊去,自己則自顧自坐到了法壇第二階左側(cè)的蒲團上,“老君!”
“沒大沒小。”老君支著手看她,“你就不能恭恭敬敬喊我一聲師叔。”
“沒有喊老君親切啊!”弦月笑著回答。
“你師父呢?”
弦月聳聳肩,“空明連去了三家?guī)煾赋9忸櫟牡胤剑鶝]找到人,少不得我先來了。”
“哎……”老君嘆氣。
底下人群窸窸窣窣都在議論這“大逆不道”的女子,其中自有認(rèn)得她的,便講起來。弦月渾然不在意,坐在那里只顧著和老君聊天。
最后還是老君提醒她,“雖然你代你師父前來,合該坐他的位置,但是你之前不常出上清境,又未有什么神跡戰(zhàn)功留下,難免底下人看不過,是要出大名被議論嘍。”
弦月不以為意,“我?guī)煾钢笆谝馕乙呀?jīng)到了該出名的時候了。所以,我想他不會介意我這邊出風(fēng)頭。”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