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月在他們身后聽著,微微瞇了瞇眼睛,“如今這仙界,還真是仙風(fēng)敗壞,一個個自己積德不夠,投胎不好,還慣愛長舌婦,真是可悲可嘆啊!”
前面幾個仙者全都轉(zhuǎn)過身來,“哪兒來的小丫頭片子,說誰呢你!”
“誰舌頭長我就說誰呢!”弦月盛氣凌人。
“你!”幾個仙者手中都多了武器。
墨白忙去拉弦月,自己帶笑上前,“各位,今日這個場合,不宜爭斗,免得誤了正事啊!”
認識墨白的人倒是多,幾個人見墨白護著弦月,才收了兵器,哼道“便給公子墨白一個面子!小丫頭,你以后給我仔細點兒!”
弦月握緊手中的朔望,還帶上前,卻被墨白趕快拉一邊去了,“小姑奶奶,在玉清境你也敢惹事!”
“我小時候每學(xué)一招打人的本事便來一趟玉清境找?guī)煵@擺的!在這兒惹事,姑奶奶是主場!”弦月抱臂回答,氣鼓鼓。
“得了你!”墨白嘆氣,“羽嘉大神為他付出極多,何況孝道在上,辰晷有自己的無奈,想來這些風(fēng)言風(fēng)語他都要習(xí)慣了,你氣個什么!”
“也是該習(xí)慣了,畢竟自己走了捷徑,站了不該站的位子,便該受著這些言語。”一個陰陽怪氣的冷硬聲音在一邊響起。墨白和弦月一起看過去,只見一個一身金甲的男子正坐在一邊的欄桿上拭劍。
墨白看向他,眉頭皺起來,“驚雷公子作為玄女門生,沒資格說這些話吧?”
驚雷冷笑,“我一步步憑實力而來,長年累月勤勉修行,我為何沒資格說?倒是那位龍神大人,誰都知道,別說他是上神,便是個草包,只要有羽嘉大神撐腰,便能站得要多高有多高。這話有錯?”
“難怪辰晷把你們師門的人打死了,原來你們慣常這般不會說話的啊!”弦月笑嘻嘻的點頭贊嘆,“真是活該啊!”
“你!”驚雷手中的劍直奔弦月而來。
墨白站在兩人之間,抬手一道風(fēng)障卻未想到那劍去勢如此之強,堪堪未擋住,劍光直奔弦月。弦月立在原地一步未動,也沒格擋。那劍尖斬斷她一縷翻飛的青絲然后戛然而止,停在弦月清秀的臉前。
“弦月!”墨白嚇了一跳。
弦月卻冷冷一笑,“諒你也沒本事在這里傷人,哼,慫貨!”
言罷,弦月甩頭而去。留下驚雷在原地氣得直哆嗦。
時辰到,報名截止,選拔活動正式開始,弦月伸著懶腰奔著那金光閃閃的結(jié)界而去。
老君坐于那結(jié)界之上,對眾人道“接下來,大家輪流進入此真鏡結(jié)界戰(zhàn)斗,勝者出生門,敗者出死門。自生門走出者,便算入選了。”
聽起來倒是簡單,但是這進入打什么,老君卻只字未提。
已有仙者站在那結(jié)界邊,宣布入內(nèi)人選。不曾想,這第一個被要求入場的,便是辰晷。
辰晷聞言飛身進入結(jié)界之內(nèi),周圍又是一陣議論紛紛,大有看熱鬧的味道。
只見結(jié)界金光旋轉(zhuǎn)而動,卻依然不知里面發(fā)生著什么。
弦月下意識的有些緊張,正想去師父那邊圍觀一下,卻聽得結(jié)界邊的仙者宣布,下一個便是她。弦月只得停了步子,等在了門外。
辰晷入內(nèi)卻發(fā)現(xiàn)這個圓形的場地里空空如也,聽不到外面的聲音,也看不到外面的人。唯有周圍一圈的結(jié)界屏障如鏡面一般反射著他自己的身影。
辰晷手持潛淵,正在奇怪時,眼前忽然感覺到一絲異樣。他下意識抬手格擋,“”一聲金屬交擊的聲音,接下來便見一個與自己一模一樣,卻又明顯不同的人也持潛淵一劍刺了過來。
快速閃轉(zhuǎn)騰挪,幾個回合下來,辰晷站定看著對面那個自己,心中猛然揪緊。那個樣子的自己,便是他心中最怕的那個自己,也是當(dāng)初他性情大變,出手傷害月出時的那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