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晷如今是越來越懂得說笑這件事了。
弦月突然生出些與辰晷斗嘴的樂趣,便忽然轉了話鋒,點著辰晷,“龍神大人自戀的程度與日俱增的。你也不想想,萬一我日后是要站在墨白身邊的怎么辦?不得給我們公子墨白壯壯氣勢。”
聞言,辰晷停步,上下打量弦月一番,然后抬手扯下弦月腰間墨白幻化出的那條絲絳,“再讓我看到你身上有墨白的東西,定不輕饒。”
“啊,你還說,我本打算順便黑了墨白那把扇子,你居然還還給他了。”弦月怏怏不樂。
“喜歡的話,以后給你尋些更好的來。”
“那我要定要那把呢?”
辰晷再度停下來,踏前一步,捏住弦月的下巴,定定看著她,“今日不觸怒我,你是不甘心嘛。”
弦月這才慌張掙脫他,眉眼彎彎,“別鬧,馬上就到天門了。我去找老君了,你慢慢溜達!”然后一晃而去,消失無蹤。
太清境,兜率宮。
老君坐在丹爐前,舉著兩枚藥丸仔細比對著。
“老君!是藥成了?快給我看看!”弦月湊過去,見老君手上的兩枚藥丸一枚鮮紅如血,一枚亮烈如金。
“不管怎么嘗試,總是差了那么一點點。”老君放下兩枚藥推給弦月,“你看看這兩個的分別。”
弦月分別拿起來嗅了嗅,然后一并丟入口中吃起來,“紅的太甜了,金色的怎么這個鬼味道,表面是咸的?”
“哦,可能是爐前坐久了,手出汗弄的咸了。”老君回答。
弦月卡了一下,咳嗽起來,差點嗆到自己,指著老君,“過分了啊!”
老君笑得洋洋得意。
弦月扶額無語,待她拍著胸口將兩枚藥都吃下去后,才琢磨下道“紅色的偏重祛毒活血,金色的偏重化瘀復原,兩丸藥倒是都用了頗多名貴的材料。只是,我不懂,花神娘娘臉上原本的疤痕不是已好,現在的問題在于鳳凰羽蘭的熱度與花神娘娘體質相克,形成的疤痕難消,但是為何這兩味丹藥卻依然都重在解毒化瘀之上?”
“嗯,真是敏銳。就這樣囫圇吞下去都能分析出來,神農大神莫不是把醫術藥典都刻在你舌頭上了。”老君嘖嘖稱奇。
“若是真如此,我便天天對著鏡子從舌頭上把典籍都抄下來,造福后世了。”
“哈哈哈,”老君大笑,然后才言歸正傳,“花神與牡丹仙子的過節,你知道多少?”
“不就是因為風伯與牡丹仙子本是戀人,卻最終拗不過家里安排,風伯還是娶了花神,導致姐妹反目,大打出手。牡丹仙子才在花神娘娘臉上留下了抓痕。”弦月回憶著曾經在炎洲的事情。
“不錯。那你可知為何牡丹仙子留下的那個痕跡,無論如何也消不掉嗎?”
“這我倒是沒調查過,想來是用了什么特別術法手段造成的?”
“不,那不過是普通的一道抓痕罷了。”
“那是為何?”
“因為積怨未消,所以終究難愈。”老君捻須笑笑,神秘道。
“是說花神娘娘和牡丹仙子都過了這二十萬年,還沒有釋然?所以……”
“牡丹仙子當年那一巴掌下去,可謂帶出了自己無數的怨恨、委屈和不甘,花神并不占理當年卻是咄咄逼人,鬧得仙界看了一出大戲。牡丹仙子自那之后隱世,雖繼續司著牡丹花開之職,卻再沒人見過她本人。”
老君停了停,繼續道“后來,花神臉上的傷久久不愈,我也曾看過。那傷口毒素深扎,縱使清除,也會無休無止的重新溢出毒汁,始終無法痊愈。”
“那鳳凰羽蘭是如何消解這毒的?”
“鳳凰羽蘭不是消解了這毒,而是用了這毒。”老君啟發弦月。
弦月這時恍然大悟,“鳳凰羽蘭的毒素會燒灼傷口,長久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