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月本正在調(diào)動靈力,突然力量一頓,只覺得血液逆行而去,她猛然撤手,捂住胸口,單膝跪了下來。
“弦月!”辰晷一步上前攬住弦月,“怎么了?”
弦月擺了擺手,“沒事……姐姐……又出來了。”
辰晷嘆氣,“在圖中過了那些時日還是不行嗎?你坐好,我助你調(diào)息一刻。”
所有人都將目光集中到弦月身上,花神更是匪夷所思的看著她,很是不解。辰晷顧不上解釋什么,直接將自己的力量緩緩輸入弦月體內(nèi),助她穩(wěn)住自己的氣血和靈力,抵抗魔氣的侵染。少頃,弦月才恢復(fù)呼吸的平緩,被辰晷扶了起來。
弦月看了看周圍的人,不打算說什么,看著那還未完成的藥,重新凝神施展發(fā)力,盡最大努力快速合成那藥物,最終在她手上出現(xiàn)了一盒白色凝脂狀的藥膏。
她提起一口氣,將藥膏遞給花神,“一日三次,涂抹面部傷口,想來一月左右便可恢復(fù)了。”
花神接過那藥膏無比欣喜,倒是也顧不得去問弦月她剛剛是什么狀況。弦月則自顧自收了神農(nóng)鼎,道“此間事了,弦月便也告辭了。”
風(fēng)伯還是很感激弦月這次相助,解了這個大麻煩,多有謝意。弦月卻只是擺手表示不過是受了老君之托來完成任務(wù)。然后再不多留,急匆匆便要離開。
弦月一走,辰晷便也表示告辭,接著小炎君也忙說了辭別的話。大家倒是一窩蜂急匆匆的便都離開了。
墨白知道弦月恐怕體內(nèi)的問題又發(fā)作,得趕快去療傷,便也不留,免了一切客套,拱手辭別,只道回去修習(xí)時再見。
幾人再度回至炎洲水岸邊。鳳羽關(guān)心的拉著弦月,弦月卻笑笑表示,“沒事的,你別擔(dān)心,你啊,顧好自己的事情就好!”說著,她看了一眼火溢。
鳳羽馬上嘟起嘴,鼓起臉,明白了弦月的意思,扭了扭身子跟弦月告辭,跟著火溢離開了。
辰晷喚出吞云,扶著弦月,兩人并肩坐到吞云背上。辰晷與弦月重新入夢,才再度止住了月到的發(fā)作,將她重新封閉起來,解了弦月之困。
徜徉云海,辰晷認(rèn)弦月靠躺在自己的懷里,“好些了?”
“嗯,好多了。”弦月有些疲累,扎在辰晷懷里,“幸好你在。”
辰晷聽她這樣說,露出溫和的笑容,手上卻收得更緊了些,將弦月貼在自己心口位置,“我一直都在。”
“有時候覺得在那太極虛彌圖里日日修習(xí),有些單調(diào)無趣,不如外面自由。可是有時想到唯有在那里時可以日日和你在一起,無所顧忌,倒又覺得在那里也很好……”弦月閉著眼睛低聲呢喃。
聞言,辰晷的心痛了一下。
“弦月……對不起……”
弦月?lián)u頭,“我知道事情不會那么簡單解決,我也不想那么好的雪凰為此背上負(fù)面的評論,所以,我不著急,只是多少你得允許我有點小貪心,想要更多。”
辰晷嘆了口氣,輕輕撫著她的背。他一出了圖便想過直接去找母親攤牌,但是顧及到一月之后還要回到圖中修習(xí),他只怕如今這么早搞得風(fēng)波迭起,到時候會出更大麻煩,才壓了下來,讓自己忍耐。
今日,他忽然明白,在忍耐的并不是他一個人,還有弦月,甚至雪凰。
天門已近,辰晷眷戀的不想放開弦月,卻又不得不放手。
“弦月,再給我一點時間。”辰晷認(rèn)真的看著弦月的眼睛。弦月笑笑點頭。
辰晷躍入云端離開了鯤的背,與弦月分別。而弦月則重新躺倒在吞云背上,顧自發(fā)起呆來。自從做了神仙,最不缺的便是時間,但是不知為何,在與辰晷相戀這件事上她多少有些心急,似乎拖得越長,變數(shù)越大,他們就越難走到最后。
弦月自顧自笑話自己,怕是愛得失心瘋了,竟然在胡思亂想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