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所感應(yīng)?月到猶豫,剛想開口詢問關(guān)于烈山部的事情他知道多少,不巧這時手上的牌子便再次旋轉(zhuǎn)起來,換了另一個號碼。時間到了……罷了……
月到淡淡一笑,算是辭過了。
句芒起身,致禮,“希望之后還有機(jī)會與弦月仙子對談。”
說著,他轉(zhuǎn)身離開。
月到心里亂糟糟的,看著手上的牌子,再不欲待在這里,想來應(yīng)承到現(xiàn)在也算對得起月老了。于是,月到便將那牌子丟在桌上,轉(zhuǎn)身離開了這片亂紛紛的場地。
人群之中,才走開的句芒神君駐足回眸,看著月到離開的身影,又看了看她丟在那里的那塊牌子,只覺得心中有些神思蕩漾。她的那種淡淡的疏離,在他看來卻顯得整個人神秘莫測,如一本引人神往的書籍,余韻悠長,讓人想要一探究竟。
句芒走回剛剛坐過的桌邊,將自己手上的那塊牌子與月到留在那里的放于一處,扣和在一起,然后轉(zhuǎn)身負(fù)手而去,也離開了這里。
相親大會還在繼續(xù)。
弦月心中有些好奇,想著自己化為魂魄,一般人并不會特別留意她便偷偷潛行來到了場地附近,想看看自己姐姐相親是個什么樣子。
可是,才到場地她遠(yuǎn)遠(yuǎn)便看到了辰晷和墨白在一起,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再沒了興致。
弦月自己在花園里找了個安靜偏僻,陽光還好的地方坐下來,自顧自曬太陽發(fā)呆。吞云陪著她,雖然看不見她,但是吞云還是能夠感知到弦月的氣息,因此一直在她身邊游來游去。
未盡午時,月到便出來輕而易舉找到了她,將身體還了她后不給弦月再求她的機(jī)會,直接打道回府,奔上清境去了。
弦月嘆了口氣,想也回去,又怕之后月老來找她算賬,便干脆坐在樹下繼續(xù)磨蹭。許是曬著太陽太舒服了些,沒坐多時,弦月便在這花樹之下睡著過去。
辰晷本已離開此處,但忽然得了吞云的感應(yīng)又折返回來。當(dāng)他走近時,林中花樹之下,弦月枕著自己的手,睡得安然異常。
他忍不住悄悄走近,在她身邊蹲下來,看著弦月嬌美的側(cè)顏。枝頭風(fēng)過,有花瓣落在她臉上,弦月抬手輕輕拂開,便繼續(xù)沉睡過去。
辰晷不禁彎了唇角,他抬手幫她把頭上的花瓣一一拿開,卻不忍叫醒她。又一陣風(fēng)來,樹上落下一支花枝,辰晷抬手于空中便夾住了那花枝。他垂頭細(xì)看,那一簇的小花枝倒是甚為可愛,于是辰晷輕輕將它簪到了弦月素凈的鬢發(fā)之間。
相親大會下午場的活動似乎開始了。
辰晷輕輕推了推弦月,不能讓她繼續(xù)躺在這里睡懶覺了,被人看見不定要怎么說。
弦月迷迷糊糊睜開眼,揉了揉,抬眼看見辰晷嚇了一跳,“你……你,怎么在這兒!”
“你要睡到幾時?”辰晷指了指遠(yuǎn)處的人群。
弦月有些凌亂,慌慌張張站起身,抖了抖衣裙,卻并不知自己頭上已多了一支花簪。那溫柔的粉色花枝配上她美麗的容顏,讓一貫素凈不愛裝扮的弦月顯得嬌美柔和,分外搶眼。
“啊,活動開始了,我得去了!龍神大人,告辭。”弦月看了一下那邊場子里的熱鬧,托詞便走。
“你還去?”
“去啊。你叫醒我,不就是為了讓我去的?”弦月撇他一眼,快步離開。
這讓辰晷一時有些后悔,不該裝點她……這一會兒去參加相親活動,若被人看上,他這不是給自己挖坑嗎?!
可是待他想如何摘掉弦月發(fā)髻上的花,勸她離開時,卻已來不及,弦月不尷不尬的早跑沒影子了。
原地,只留下辰晷幽幽嘆氣。
看著自己心愛的人去跟別人廝混相親,這個滋味,他怕是這輩子都要酸在心里了。
弦月回至場子內(nèi),穿行人群不時有人向她投來目光,不管是男仙還是女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