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們兩個(gè)別在那邊閑聊,來喝酒啊!”火溢招呼,大手一揮重重拍在辰晷肩頭,并隨手塞了一碗酒進(jìn)他手中。
辰晷接過酒來,見因火溢的大嗓門所有人的目光都已聚集向他。大家都已端起酒碗,似乎又在等他的反應(yīng)。這讓辰晷心里微微動(dòng)了動(dòng),他的事情,恐怕短期內(nèi)都會(huì)是仙界無與爭鋒的大八卦。被自己的大神級別母親親手挖了“心”,搞得現(xiàn)在位置尷尬,這等事,還真是讓人不知該如何應(yīng)對那些神仙看向自己的目光。
辰晷緩緩?fù)鲁鲆豢跉猓πΓ坪踉诎参孔约海瑪宽蚤T板上直起身,跟著墨白走入屋中,進(jìn)入人群。
“龍神大人不是有傷在身,是不是不該飲酒?”瓊姬仙子拉了拉墨白的衣袖,出聲提醒了一句。
墨白覺得有道理,看向辰晷。而辰晷還未開口說沒事,手上的酒碗便已經(jīng)被小和尚悟禪拿了去。他將自己手上的那碗茶水遞到了辰晷手中。而悟禪自己將酒放去一邊,自顧自又倒了杯茶端起。
“你的傷怎么樣了?”見這一場景,驚雷挑著眉問他,口氣還是一貫的不耐煩似的,他又上下打量一番,似乎在自言自語,“看著全須全影的,倒是也不像傳的那樣不經(jīng)事的。”
辰晷口中淡淡的答復(fù),“并無大礙。”
“無大礙就喝酒嘛!”火溢興致勃勃,說著就又要去拿酒碗。這次卻是被驚雷給擋了回去,嘲諷道“你成大夫了?你藥理學(xué)得那樣差,班里倒數(shù)第一,也好意思下決定?”
火溢倒吸一口涼氣,整個(gè)人都支棱了起來,梗著脖子問他,“你說誰倒數(shù)第一!有本事打一場!”
“打一場你也贏不了我。”驚雷不屑。
火溢來勁了,抬手一個(gè)火球就出來了,人群瞬間散開。然而他那個(gè)火球才一出現(xiàn),下一秒便又消失了。鳳羽一個(gè)大步上前一把揪住火溢的耳朵給他拉開了,“不是來慶祝的嗎?!你玩火干嘛!能不能消停點(diǎn)!”
眾人大笑起來,看著火溢被人拎得沒脾氣,都覺得分外新鮮。
火溢氣結(jié),揉著耳朵,指著驚雷,“今日就不打了,真是的!改天找你約架!”
“奉陪到底。”驚雷抱著胳膊回答。然而這邊才落了幕,驚雷不知為何又將話題帶了回來,卻是問的弦月,“你拿個(gè)主意。”
弦月一愣,笑笑,“那傷左右還是有些重,不宜飲酒是對的。”
驚雷點(diǎn)頭,看著火溢揚(yáng)了揚(yáng)頭,有挑釁的味道,不等火溢再較勁,他倒是帶頭舉了杯,“無論如何,你們兩人都回來了就是好的,這一千多年冷冷清清的天界,也是夠了。干了!”
所有人隨著驚雷所言點(diǎn)頭,最終一起舉杯,“干杯!”
弦月和辰晷心中都是一動(dòng),彼此看了一眼。這一千多年對于他們滿是遺憾和糾葛,卻未想到,還有這么多人其實(shí)也一直在注目著他們,關(guān)心著這千年的糾纏。
辰晷看著手中的茶水,苦笑,仰頭一口飲下。那茶水微苦,入口卻甘冽,倒是不比酒差。
“百花釀?”弦月喝下之后盯著酒碗看向墨白,“這么大手筆?花神娘娘重制百花釀了?”
墨白笑了,“巧了,母親本也是最近才重新釀出了酒,還未送出過一壇。今日聽聞我為你而來,特意取了十壇出來,只說是特別送你的。所以,今日不必答題,百花釀管夠。”
所有人歡呼。
弦月品著那酒香,她造過百花釀,造過之后才知那酒的復(fù)雜和珍貴,當(dāng)年為著解輪序大宴之圍,她幾乎用光了所有的百花仙露。想來,花神娘娘這么多年才重新收集了足夠的仙露重開釀酒,卻又如此大方的送來了給她。
“替我謝過花神娘娘。”弦月對墨白道。
墨白一笑,“倒是不必,你若得閑,不若去看看她。她念叨你很久了,只是這千年之間總歸未能得見你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