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凰閨房門前,一道光線劃下,出現(xiàn)兩個身影。
弦月和雪凰相攜跑入房間,關(guān)上門。
雪凰拍著胸口,大大松了口氣。她今天去掉了一身繁復(fù)的裝飾,高扎馬尾,身披紅色戎裝戰(zhàn)甲,手中提了一桿櫻紅的長槍,猛然一看,竟真的讓人想起當(dāng)年的丹揚。
弦月聽了聽院里并無動靜,放松下來,晃了晃手中的小藥瓶,“這幻心散還挺管用!果然詐出來了!雪凰,你演得也挺像嘛,不然,這幻心散也無法發(fā)揮這等功效,瞞得天衣無縫!”
雪凰站在屋內(nèi),雙眉微蹙,手指緊緊絞著,并沒有弦月那般惡作劇成功的快樂。
“雪凰……”
雪凰深吸一口氣,“我沒事,沒事的。”
“雪凰,我們不是說好了嗎?只為查清真相,其他的事情不去多管。畢竟,多少年過去了,這些事情距離我們都太遠了,已經(jīng)不是我們能挽救彌補什么的。”弦月勸她。
雪凰點頭,“我懂……你說的我都懂。早已物是人非了,丹揚神君死了,姥姥也已經(jīng)老了。我們什么都做不了。可是,弦月,你聽到了嗎?紅相姑姑說姥姥這些年也不容易,她也后悔了,當(dāng)功過相抵了的……”
弦月點頭,等著雪凰的下文。
雪凰苦笑,“功過相抵。用一條鮮活的生命與一份繁華欲望功過相抵,這筆賬,真的可以這樣算嗎?!”
弦月看著雪凰,拍了拍她,“這筆賬怎么算我不知道。但是我倒是相信丹翊元君當(dāng)是真的后悔過吧。”
雪凰看向她,不解。
“所以鳳凰家才會有一個這樣出色、正直,很像丹揚神君的你啊。”弦月溫柔的笑笑,安慰她,“你還行嗎?你還要去見那個人嗎?”
雪凰點頭,“我要去。”
“好。”弦月笑笑,“那我們一起去。”
弦月和雪凰這邊話音剛落,外面便有人通稟。
“小姐,舞閑姑娘來了。”
雪凰振作下精神,打開門。只見舞閑已經(jīng)緩緩走入了小院,向著兩人而來,面上有些局促不安。
弦月對舞閑揚了揚頭,沒出聲。舞閑看了看兩人,微微側(cè)身看向身后,見那通稟的丫頭退下去才開口詢問,“你們兩個喚我來,是要做什么?我如今來找雪凰……本就不是鳳凰家樂見的……”
弦月自臺階上跳下來,將手臂搭在舞閑肩頭,“思來想去,也唯有你與雪凰最熟悉,自小一起長大,又認識鳳凰家的所有人,最適合扮作雪凰來撐幾個時辰。”
舞閑蹙眉,看著雪凰,“我扮作雪凰?那雪凰你要去哪里?如今,家主繼任大典在即,你可不能出事啊,不然,這個罪責(zé)我擔(dān)待不起。”
“放心啦,我還能帶著她去做什么壞事不成。”弦月插嘴。
舞閑面向弦月,“便是跟著你才讓人不放心的。”
雪凰此時上前,拉住舞閑,“辛苦你替我支撐一陣,現(xiàn)在事情不好細說,我得出島一趟,很快就回來的。”
舞閑看了看雪凰,又看了看弦月,“不知道你們神神秘秘在干什么,我不是不能頂替你,只是雪凰,你要知道如今是什么情況,什么日子,心里有個計較,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若當(dāng)真被人發(fā)現(xiàn)了,以我現(xiàn)在的處境,我也沒轍,你莫在這時節(jié)惹怒了姥姥。”
“你放心,我清楚的很。這件事很重要,無論如何我要去弄清楚的。”雪凰堅定。
舞閑嘆氣,“好吧,我知道了。”
言罷,舞閑與雪凰同時施法,變做了對方的樣子。
舞閑叮囑,“你速去速回啊。”然后又忍不住對弦月道,“你可別帶著雪凰去胡鬧了,你是上神,又是神農(nóng)血裔,沒人奈何得了你,可……”
“好了好了!我的舞閑大小姐,我們真的只是出去逛一圈就回來,你安心好不好!”弦月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