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再不想去見楚星寒,可是醫病這事沒人替。
崔公公已經派人來請了三次了,素輕一拎著藥箱硬著頭皮沖進了武英殿內。
因為之前稀釋過毒血,這段時間行針并不需要每日都進行,素輕一要做的就是根據楚星寒血內毒藥的變化來改進新的方子。
“明知今日要行針為何如此拖沓,可是有事?”楚星寒臉色不佳,手里還拿著一份奏折,大過年的也不閑著。
素輕一不說話也不去看他,低著頭整理藥箱,卻遲遲不走上前。
楚星寒原本還皺著眉頭滿是不耐,忽地瞥見她白凈的耳朵泛著紅暈,似乎想到了什么,嘴角微勾,低咳一聲道,“素輕一!”
他聲音低沉悅耳,又刻意將音調拉長,這三個字仿佛情人間耳鬢廝磨時候的囈語。
素輕一整個人都開始發毛,手里的藥箱不聽使喚啪嗒一聲摔在地上,她趕緊蹲下來收拾,起身時又不小心磕到桌角,疼的捂著腦袋連連跳了好幾下,眼淚都快出來了。
這么不禁逗?越是如此,楚星寒的內心越是跟有一百只貓在撓癢一般,難受得緊。
“太妃身體不適?還是昨夜沒有睡好?”
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為什么要坐在床上等她?為什么提昨夜?為什么提睡覺?
素輕一猛地抬眼瞪過去,原本氣勢如虹,可因為兩眼含著淚花硬生生將這威脅憤怒演變成了含情脈脈。
楚星寒沒忍住,低低笑了起來。
慶婉容就是在這個時候,提著藥膳走了進來,原本笑顏如花的臉登時涼了。
“皇上昨夜睡得可好?”
素輕一氣的炸毛,楚星寒哈哈大笑起來。
慶婉容完全不知道自己說了什么值得笑的話,不過看到楚星寒沒有因為自己的出現而心情不耐,臉上的神色也漸漸回暖。
“皇上,該用藥膳了!”慶婉容將食盒放到桌上,狀似無意的掃過素輕一的藥箱,目光做了停留又很快轉走,纖纖玉手端起翠玉湯碗,扭著細腰走到床邊坐下,銀勺攪動玉碗發出清脆的聲音,在寂靜的殿內回蕩,素輕一渾身的燥熱忽地就不見了。
楚星寒瞥了素輕一一眼,伸手將碗接了仰頭喝干。
“貴妃辛苦,以后這種事情交給下人去做便好!”
慶婉容臉上浮現幾分嬌羞,嗔道,“皇上是嫌棄臣妾的手藝不好嗎?”
楚星寒愣了愣,笑的有些假。
與慶婉容結識這幾年,如果說他一點心思都沒動過,那純屬扯淡,這么大一個美人,他還是九五之尊,一種天生的征服欲都會讓他想將美人收入囊中,若不是礙著蘇南城,慶婉容又怎么可能多年不侍寢。
也不知道是因為看到蘇南城的執念,還是因為慶婉容對情感的處理態度,亦或者是……
楚星寒看向素輕一,自己現在對慶婉容還真的是一點心思都沒了。
素輕一冷著臉道,“情話可以留著一會說,哀家行完針還要去殿外清掃,莫要耽擱了!”
慶婉容不情愿的起身讓開,自己走到楚星寒身側站定,絲毫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素輕一走到她原先的位置坐下,仰起頭看向慶婉容,“你擋光了!”
慶婉容的臉騰地燒了起來,她遭受眾人欺辱決心搶回失地,便派人去素安宮強行帶走了藥膳配方,看來是把素輕一得罪了。
不過得罪就得罪,她是太妃,她還是皇貴妃那,說到底,誰得了皇帝的心,誰才更尊貴。
慶婉容面色溫和的錯步讓開,素輕一也不動手,直言道,“哀家擦地擦得胳膊酸,皇上自己脫吧!”
楚星寒還未動手,慶婉容就湊了上來,柔聲道,“太妃說一聲便是,本宮在這里還用得上太妃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