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南回來的時候,楚星禮已經走了,素輕一就坐在花圃邊的石頭上,托著腮,不知在想什么。
“那個,你,你沒事吧?”李南有些尷尬,好歹他也是影衛四大首領之一,怎么會犯這種錯誤。
“沒事,走吧!”素輕一起身,徑自往素安宮走。
李南跟在她身后喋喋不休,“真是奇了怪了,明明看到有個人影一閃而過,可是我追了半天什么也沒有看到。不可能啊,我的輕功不算最好卻也不差,即便是追不上總也能看到了背影吧,怎么可能什么都看不到?難道那人的武功已經厲害成這個樣子了?不可能,絕不可能!”
素輕一臉色微微蒼白,一句話都不說,走進素安宮的大門,誰都沒有理會,悶頭扎進了內殿。
喜兒擔心了一日,此刻見素輕一如此,心中大驚,拉住李南道,“太妃怎么了?是不是王爺不規矩?”
李南道,“有我在,他不規矩又能怎么樣?你覺得他會得逞?”
喜兒心中微定,“那太妃為何如此表情?可還發生了什么事情?”
李南哪里懂,被喜兒追著問了半天,便將一日發生的事情全交代了。
“哪里有問題?”李南反問。
喜兒搖頭,被李南好一頓嘲笑。
楚星禮回去喝了酒,抱著素兒滾床單的時候,迷迷糊糊道,“你今日,好香。”
素兒渾身僵了一下,伸手將人摁倒了自己的胸口,嬌媚聲起,讓人再無閑暇思考。
第二天,楚星禮和藍少閣啟程離京,楚星寒帶眾臣歡送。
所有嬪妃喜不自禁,紛紛松了口氣。陸瑤知道這個消息一經晚了,她也做不到當街逼婚,只能眼睜睜看著楚星禮帶著素兒去了東巫山,甚至對她這個正妃連個話都沒有留下。
送別楚星禮,陸瑤去了坤寧宮,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太后對其有些失望,神情變得極淡,“你莫要哭了,你應知他在宮中處境艱難,又無人肯幫他,此舉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陸瑤止了哭聲,試著解釋,“王爺被人彈劾,我父親已經在暗中操作,只是此事太過……”
“哀家知道,星禮心傲,又豈會等那么久。你也莫要傷心,你是皇上親自下旨賜婚的正妃,星禮將來不會虧待與你。”
陸瑤再說不出其他。
素輕一一夜未睡,中午才從內殿走出來,臉白的跟鬼一樣,喜兒早就等在外面,見她出來忙迎上去問,“太妃可要用膳?”
素輕一搖頭,“太學院今日開課了?”
喜兒愣了愣道,“奴婢不知,這便去打聽。”
“不必了。”素輕一擺手,“給哀家梳妝。”
喜兒應了一聲,隨著素輕一進了內殿,幫著梳頭的時候小心翼翼的問道,“太妃不高興嗎?”
素輕一閉著眼沒有說話。
喜兒又道,“那個,今日王爺離宮了,這后宮總算安寧下來。”
素輕一依舊沒反應,喜兒摸不準對方的情緒,不敢再多言,幫素輕一梳了個雅淡的發型,別了一根簪子道,“太妃要出宮嗎?”
素輕一睜開眼睛看著銅鏡里模糊的自己,久久不語。
喜兒渾身都有些發毛,絞著手指等在一側。
“哀家去安清宮看看胡嬪的賬目理得如何!”
“安清宮?”喜兒道,“太妃為何不叫胡嬪娘娘來此?”
“不必了,哀家想出去走走,你莫要跟了。”素輕一起身,獨自往外走,喜兒跟到門口,眼中擔憂更甚,李南叼著個雞腿出來,用肩膀頂了一下喜兒道,“她去哪里了?你怎么不跟著?”
喜兒側頭看他,滿臉嫌棄,扭身走了。
李南一臉懵圈,追也不是,不追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