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南不動,其他影衛亦不動。
楚星寒冷著臉,“你們要叛?”
李南搖頭,一語不發。
楚星寒氣的又吐了一口血,經脈越發紊亂。
突然有雜亂的腳步聲由遠及近,李南立刻起身,護在了楚星寒的前面,“警戒!”
一群毫無意識的村民踉蹌著走了過來,烏壓壓全停在了石墻之外,干愣愣的杵著,除了呼吸還在,如死尸一般。
緊隨其后的楚星禮看到受傷的楚星寒微微一怔,立刻面露擔憂的跑上前道,“皇兄,你怎會在此?出了何事?”
李南剛要開口卻被楚星寒打斷,“此事說來話長,朕容后與你詳說。你現在派人去營中將火炮取來,朕要炸開這個石門?”
“炸石門?找什么?鐵礦?”
“素輕一在里面!”楚星寒開口。
楚星禮眸色微變,未做遲疑,招手叫來宋紹,讓其帶人去軍中取火炮。
李南想勸,卻被楚星寒瞪了一眼,只能閉嘴。
“皇兄,這些村民不知怎么了?如受了蠱惑一般,齊齊跑來此處。我擔心出事,只能跟著,現在如何是好?要將他們叫醒嗎?”
楚星寒搖頭,“將他們搬開,不必打擾。”
“好!”楚星禮讓人照做,見楚星寒臉色不好又道,“皇兄先歇息調息片刻,等火炮取來,再做行動。”
楚星寒未再說話,盤腿坐在地上,閉目調戲。
素輕一一路被喜婆提著,再次來到石棺前面。只兩日功夫,這石棺上的血氣越發強盛,素輕一浮在半空,看那權杖竟如活物一般。
“還有一個時辰,你我便可再見。素輕一,你可歡喜?”
素輕一此刻卻不怕了,心中甚至異常平靜。她有太多疑問無人解答。
“你竟知道哀家叫素輕一?”
“哈哈哈哈,素輕一,這世間除了那皇帝老兒能護住你,還有誰敢要你?”
素輕一很確定,自己十幾年的記憶中并沒有聽過這個聲音,而她入宮四年也并未見過先帝,而這人又是如何肯定自己的身份?
“至少哀家還有人要,不像你,被困在石棺里,人不人,鬼不鬼!”
“你閉嘴!”那聲音如被踩了尾巴的貓一般,發出尖銳的嘶吼。“都怪你,要不是你,我會如此?不過,很快你便能嘗一嘗非人非鬼漂泊十數載的滋味。”
素輕一眸色微微一亮,十數載?
“你果然是老眼昏花了,十數載?哈哈,哀家今年還未達十八,難不成在娘胎里的時候,哀家便與你結了仇?”
那泛著血氣的權杖陡然間騰飛而起,直直停在素輕一面前,如一雙血紅的眸子,在打量著她。
“你說什么?”
“哀家勸你,讓你的奴隸給你打開石棺,好好看看哀家,看看哀家是不是你要找的人。莫不要抓錯了人,吸錯了血,到時候再漂泊十數載,可與哀家無關!”
“不可能,不可能!”那權杖緩緩的圍著素輕一轉了好幾圈,“不可能,我記得這個氣味,絕不會錯。你就是素輕一,你就是她!”
素輕一明知對方看不到,卻還是很認真的點了點頭,“哀家的確是素輕一,可這世間,同名同姓之人甚多。”
“幻奴!幻奴!”權杖瘋了一般在原地叫囂,喜婆規規矩矩的跪在地上,“幻奴在,請主上吩咐!”
“告訴我她的年紀,快,快!”
喜婆抬起滿是血跡的臉,一雙眼睛猩紅恐怖,落在素輕一的臉上,久久未語。
“噗嗤!”素輕一忍不住笑了起來,權杖越發瘋癲,“你笑什么,笑什么!”
“我笑你笨。一個被致幻的藥物控制的軀殼,你竟然寄希望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