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星寒心緒難平,枯月清殺氣襲來。
素輕一忽地回頭,“楚星寒,這些人應該是士兵!”
楚星寒猛地回神,轉頭望過去,枯月清的情緒已經收斂起來,看不出一點異常。離心仇心中懊惱,只差一步,不過既然心中有恨,那便極易掌控,他并沒有去看枯月清,只低著頭,給人一神秘感。
楚星寒走到素輕一身邊蹲下,素輕一指著其中一個怪物道,“這人被利箭傷了左肋,那個,右腿骨折,應該是長矛所致,還有這個,這個最明顯……”
素輕一扯了楚星寒的袖子走到一個怪物面前,楚星寒接口道,“這個腰部曾被戰車撞擊過。”
“你看的出來?”素輕一驚喜道。
楚星寒無奈,“素輕一,你就不能花點心思了解一下我嗎?你以為我這皇帝之位就是隨意繼承的嗎?”
“皇上十六歲便已經跟著靖王出征了!”李南小聲提醒。
素輕一低咳一聲掩飾尷尬,“這些怪物應該都是上過戰場的士兵,他們體內黑霧蠱蟲并不純正,所以,他們魔化的也不徹底,至少四肢骨骼還未變異。若積極救治,或許能恢復神智和人形。”
“你說什么?”枯月清的聲音冷冷響起,楚星寒本能的將素輕一擋在身后,以一種護食的態度看向對方。
枯月清的神情有些怪異,他指著地上蹲著的那些怪物道,“你是說,他們這些人可以恢復成人?而我們月氏的族人,卻只能一生如此?”
素輕一知道對方在意的是什么,可她也只能點頭,“是,他們的黑霧蠱蟲是藥物催化而來的,威力并不大,直白點說,這些怪物徒有其表,并無太多怪物的本領,救治起來,自然難度不同。”
“哼,哈哈哈哈!”枯月清揚天大笑,俊美的五官帶著絕望的扭曲,他狠狠的逼近素輕一,眼神幾乎能將其殺死,“憑什么?憑什么是他們?憑什么你們明安的人就能救而我們的人便不行,素輕一,你同素白一樣,不公!”
離心仇在這時忽地冷笑出聲,“月世子,你到現在還不明白嗎?他們惺惺作態來到三元城,表面上以命相搏保住了三元城,可實際上那,他們只是想將三元城所有的怪物都殺了,消除了原初黑霧蠱蟲帶來的威脅,他們才能高枕無憂。當年你的父親,月氏的族長,不就是這么輕易相信了所為天女的鬼話才會導致被滅族的嗎?”
枯月清心中的恨意,在此刻被徹底放大。
楚星寒沉聲道,“枯月清,你冷靜些,不要被歹人迷惑了心智。李南,讓離心仇閉嘴!”
李南立刻點了離心仇的啞穴,他不能再開口,可笑卻依舊維持在臉上,帶著譏諷和同情,刺激的枯月清雙眼赤紅,猛地朝著素輕一攻去。
楚星寒急忙將素輕一推開,正面迎了上去。
李南和影煞立刻要幫忙,卻被楚星寒喝止,“誰都不準上前。”
影煞急的臉都白了,楚星寒雙肩已經被血染紅,哪里是枯月清的對手。
素輕一卻仿佛并不在意,而是走到了離心仇的面前,手中銀針一閃,離心仇只覺嗓子一樣,即可咳嗽出聲。
“你說當年素白騙了月氏族長,可有證據?”
離心仇哈哈大笑,“素輕一,證據?哼,月氏一族被滅便是證據,這些怪物的來源便是證據,你還要何證據?”
素輕一也笑了,聲音清雋動人,“離心仇,素白殺了烏石圣女也是證據,素白救了月氏遺民也是證據,素白幫助三元城百姓維持人性也是證據,你又要何種證據?”
離心仇面色一僵,素輕一又道,“你一心想要得到先帝重用,卻又驚懼素白能力,暗中勾結烏石人借機嫁禍不成,隱忍十七年,再次對我下手,欲奪血石,若我沒猜錯,這血石便是黑霧蠱蟲的克星,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