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輕一喜靜,喜兒收拾妥當之后便離開了,去了旁邊的廂房,很快便熄燈睡下。
躺在床上的素輕一猶豫了許久,還是沒忍住,將神思放出。
從村長的竹屋到小院,差不多穿過了半個村子,素輕一白天特別留意了一下方位,等神思放出之后便直奔村長家。
她總覺得一切怪異的根源都在村長身上,可是等她到了村長的竹屋外時,卻發現屋子里是暗的,難道睡了?難道真的是自己多想了。
素輕一有些不甘心,想了想還是偷偷潛了進去。她屏住了呼吸,小心翼翼的在屋子里走動,其實除了楚星寒那樣的高手,其他人是很難察覺到素輕一那微弱的呼吸聲的。
屋子里的陳設并無異常,甚是還有些簡陋,素輕一查探了一圈一無所獲,她無奈,只能打道回府。
神思剛要收回,忽地聽見一陣低低的咳嗽聲。
隨即吱呀一聲,一道暗門從地下被人推開,一直枯槁的手提著一盞油燈,緩緩伸出。就在素輕一的腳下不足一米的距離。
素輕一差點嚇得神思潰亂,好容易冷靜下來,那地下的人已經鉆了出來,正是村長。
果然有貓膩,素輕一趁著村長關門的瞬間,將神思溜了進去。
一股濃烈的臭味襲來,素輕一趕忙捂住鼻子,頭上方的門被咔嚓一聲鎖住,素輕一也沒在意,畢竟自己神思離體,并不受外物的阻撓。
地窖并不大,堆放著一些雜物和酒壇子,除此之外并無異常。可那臭味卻是真實存在的,素輕一循著味道停在了一個大酒壇前,上面的蓋子壓著塊紅布,臭味混合著酒味,有些嗆人。
素輕一忍不住也像村長那樣低低咳嗽了兩聲緩解,這聲音在黑暗中有些突兀,忽地有一物在黑暗中亮了起來。
素輕一嚇了一跳,定睛一看發現是一個懸空的圓球,而球內成鏡面,照著的正是自己的廂房。
村長在監視自己?素輕一想起村長那有些猥瑣的長相,心中不禁泛起陣陣惡心。
就在圓球亮起的時候,那壓著酒壇子的蓋子忽地挪動了一下。素輕一嚇得一個激靈,本能的往后撤了兩步,后想起自己只是神思離體,不會被人看到,這才稍稍放心下來。
活物?素輕一凝眉望著,按照這臭氣的味道,即便是活物也跟死了差不多,高度腐敗的臭味,即便是用上好的美酒掩蓋也于事無補。
那蓋子又動了一下,里面的東西似乎想要出來。素輕一想了想,撿起雜物中廢棄的木棍,快速的將那蓋子給掀了開來,在蓋子落地的瞬間,將木棍丟掉,屏住呼吸又退了兩步。
酒壇內緩緩鉆出一個腦袋,光突突的腦殼上,遍布著猙獰的青紫疤痕,疤痕之間鋪滿鱗片。
難道是怪物?素輕一好奇,往前湊了湊卻發現對方依舊是人的五官,并不是怪物。那酒壇口很窄,那人的腦袋露出之后便不動了,不知道是被卡住了還是身體并不完整。
沒有頭發的遮擋,那人的五官很分明的出現在素輕一的眼前,即便是失去了頭發,臉色變得蒼白如鬼,可五官卻并未改變,素輕一沒想到,再見李斯會是如此場面。
村長為何將李斯塞進酒壇之中,看他頭上的傷痕,定也是黑霧蠱蟲所致,可為何沒有獸化,是因為那圣水?
素輕一一頭霧水,忽地上方的門傳來響動,村長竟去而復返。
肅清一趕緊屏住呼吸,村長并未發現她,只是急匆匆的跑到那懸空的圓球前,見素輕一依舊安靜的躺在床上這才松了口氣,他單手舉著圓球走到李斯面前,干癟的臉呆著幾分得意,“你也沒想到她回來吧?”
村長只穿著內衫,借著那圓球的光亮,素輕一看的真切,村長的紅色毛發竟是假的,而他敞開的前襟內,猙獰的傷疤展露無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