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寧貴妃自然是沒有侍寢的,她小心的在凌御身邊淺眠,時刻準備著凌御突然的吩咐。
寢殿熄了燈一片黑暗,只有窗外透進來的淡淡月光,凌御也難得的失眠了。
凌御以手枕頭看著窗外透進來的一束月光,心中想的全是林月卿,從林月卿剛進宮的時候想到如今,這一年多時間中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為什么他現在如此放不下林月卿,連她在葉清暉那里用一下膳也忍不住要吃醋。
凌御想不通林月卿到底做了什么,讓他的心不知在什么時候丟失了。仔細想來,林月卿好像總是在過著她自己的舒適日子,什么事情都沒有做過,也從來沒有討好過自己??删褪沁@樣一個從來不討好自己的皇后,讓他的心丟了,永遠的丟在了林月卿那里。
這一夜,凌御想了很多,但還是沒有想通。
第二天,寧貴妃早早便起身伺候凌御更衣洗漱,又伺候著凌御用過早膳,將凌御送到昭云殿門口寧貴妃才回到寢殿坐著休息。
寧貴妃喝了一口茶水,每一次皇上來昭云殿,她都要十分小心謹慎的伺候,一步也不能行差踏錯。寧貴妃一直讓自己溫柔體貼,努力讓凌御一直寵愛著她,這樣她才能為家族帶來長久的榮光。
因為寧貴妃的溫柔體貼和聰明懂事,還有從來沒有算計暗害過別人,凌御也就一直信任寧貴妃,將六宮都交給她打理。
喝茶歇息了一會兒,寧貴妃又開始看賬本處理事務了,這偌大的皇宮,需要她處理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
凌御上過早朝后又批完奏折,這個時候已經快午時了,林月卿應該已經起來了,但他還是沒有見到鳳儀宮的任何一個宮人。
凌御想著昨天太晚,林月卿不想惹麻煩,所以才沒有派人到昭云殿尋他,并不是不在意他。但現在已經是第二天的午時了,林月卿竟然還沒有派人來找他,這就讓凌御有些生氣了。
凌御抬頭看向周德安,周德安瞬間明白凌御的意思,連忙躬身稟報道:“稟皇上,皇后娘娘已經起身梳洗完畢,現在正要用午膳?!?
周德安低頭回著凌御,背上冷汗淋漓,皇后娘娘不派人來找皇上他也沒有辦法,可憐他還要在這里承受皇上的威壓。
“朕問你皇后了嗎?錦昭儀在哪里?”凌御起身冷冷的看了周德安一眼。
這一眼看得周德安心都涼了,連忙低頭回道:“錦昭儀娘娘在初錦閣,這會兒應該也快要用午膳了?!?
“去初錦閣?!绷栌蟛匠隽擞鶗?。
周德安跟在后面悄悄擦了擦額上的冷汗,還好他也關注了宮中其他娘娘們,不然皇上這突然問起他可就答不上來了。這幾個月皇上去錦昭儀那里的時間少了很多,這會兒突然想起去初錦閣,怕是被皇后娘娘刺激的。
周德安快步跟在凌御身后,暗暗想著皇上這是在跟皇后娘娘賭氣?。∫膊恢阑屎竽锬锒嗑貌拍馨l(fā)覺,跟皇后娘娘賭氣的皇上還真是可怕。
林月卿用過午膳后睡了一會兒午覺,然后又像平常一樣去清竹軒跟葉清暉一起品茶了,根本就沒提起過凌御這個人,好像已經忘記他了一樣。
正在初錦閣聽錦昭儀撫琴的凌御聽到林月卿又去清竹軒了,根本就沒有想起他,差點捏碎手中的茶杯。
錦昭儀坐在亭中撫琴,看向凌御的眼神眼波流轉,突然看見凌御的表情變了,她停下了撫琴,走到凌御身邊。
“皇上,您怎么了?是臣妾琴藝退步,污了您的圣耳嗎?都是臣妾的錯,皇上您別生氣。”
凌御本來正在生氣林月卿那樣無視他,轉頭看見錦昭儀委屈討好的樣子,瞬間心情好了些許。
凌御捏著茶杯眼睛微瞇,這后宮中可不是所有嬪妃都跟林月卿一樣無視他的,沒有林月卿多得是嬪妃討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