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惦記你煮的酒嗎?”林月卿上前幾步走到葉清暉身邊說道。
“我可不會再給你煮酒喝了,皇后娘娘您喝起酒來也沒個節(jié)制,一整壺您都喝下去了,今日您過來得這么晚,是不是就是因為喝醉了耽擱的?”葉清暉溫柔抱怨著。
林月卿無奈的聳聳肩,她相信葉清暉之后肯定還會煮酒給她喝的,于是她拿起葉清暉正在寫的宣紙看了看,問道:“你這是寫的什么啊?”
葉清暉聞聲解釋道:“我想著練字可以靜心,所以我雖然看不見也還是偶爾在練著。”
“你還真是!”林月卿搖了搖頭,葉清暉有些堅持真是讓林月卿很不懂的。
看著桌上許多張被用過的宣紙,林月卿好奇的翻看,葉清暉因為看不見,所以一張宣紙只寫一個字,有些字林月卿勉強認得出來,拼出來似乎是一首詩。
聽見林月卿翻看的聲音,又見林月卿一直沉默沒有說話,葉清暉猜想林月卿可能是在想她寫的什么,于是葉清暉主動解釋。
“山隱隱繞天涯,
怎覓青鸞信,
水茫茫淹海角,
難尋錦鯉書。”
“這就是我寫的東西。”
聽到葉清暉緩緩開口,林月卿想了想這首詩的意思,忍不住嘆息,葉清暉真是一直在為韓青竹而活著啊!連寫的事也盡是關(guān)于韓青竹的,葉清暉這是想要知道韓青竹的消息。
天色漸晚,林月卿也沒有在清竹軒待太久,之后也回了鳳儀宮。
日子淺淡無波無瀾的過去了,很快就到了過年的時候。
同去年差不多的流程,林月卿又穿上了繁雜的鳳袍,戴上了奢華的鳳冠。
不過這一次的鳳冠沒有去年那樣重,這是凌御讓殿中省特別為林月卿制作的。凌御心疼林月卿戴著那么重的鳳冠,所以親自畫了一副設(shè)計圖讓殿中省去制作,新的鳳冠依舊奢華漂亮,但重量可是足足輕了一半。
這一次林月卿戴起來可輕松多了,她也就沒有了那么多抱怨。
難得過年的好日子,沈貴儀也被凌御從曉夕樓放出來參加宮宴了。
到底是唯一的表妹,凌御也不忍心真的將沈貴儀一輩子關(guān)在曉夕樓不許出來。不過他也不打算讓沈貴儀繼續(xù)在宮中作惡,他只放沈貴儀出來參加過年的宮宴,完了還是要繼續(xù)被關(guān)在曉夕樓的。
沈貴儀整個人看起來比從前清瘦了不少,從前的沈貴儀體態(tài)本就纖細,經(jīng)過了畫屏被處死的打擊,還有被關(guān)在曉夕樓這么久,沈貴儀現(xiàn)在的身姿只能用瘦骨嶙峋來形容。
沈貴儀坐在屬于她的位置上,身邊站著的是新的貼身宮女流螢。
沈貴儀一雙眼緊緊的盯著坐在凌御身邊的林月卿,眼中滿是對林月卿的濃烈恨意。
沈貴儀看著林月卿充滿恨意的眼神中還有著十分的不解,她不明白為何林月卿到現(xiàn)在還沒有死,她一直在懷疑當初林月卿大婚時的毒藥她是不是下失手了。
沈貴儀一直緊緊的盯著林月卿,突然上面的林月卿轉(zhuǎn)頭跟丹蓮吩咐著什么,脫去斗篷沒有遮擋的脖子展現(xiàn)在沈貴儀面前,那雪白的脖頸上有一片花瓣印記。
沈貴儀一瞬間瞪大了眼眸,她沒有失手!
沈貴儀驚恐的看著林月卿,自己下的毒沒有失手,只是林月卿不愛表哥罷了!
沈貴儀當初聽聞林月卿愛上了凌御,因為林丞相的威脅,林月卿要嫁進宮做皇后,沈貴儀自己的目標就是皇后,她怎么能夠容忍凌御娶別的人為后,自然是決定下手暗害林月卿了。
并且因為聽說林月卿是十分愛慕凌御才非要進宮的,沈貴儀便用了一個最狠的毒。
情人毒!
是專門下到女子身上的一種很殘忍的毒,這毒的殘忍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