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非故,為什么要對你醫者仁心?你算老幾?患者對醫生來說,只是一個病人一次生意和經濟來源。你生病,我治病,你付款,我賺錢,如此而已。”胡非笑得很放肆很大聲,“我從來只當律師是一個職業,一個可以賺大錢的工作。幫客戶打贏官司,拿人錢財與人消災是我的人生理念。
鄭道微嘆一聲“傳統文化里,文人也好大夫也罷,良相良醫都是為了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而到了今天,都是為了賺錢。出發點決定格局,格局決定成就……胡律師,外面的邁巴赫不是你的車吧?”
“為什么說不是我的車?”胡非故作鎮靜,神情傲慢,只是傲慢之下的眼神中流露出那么一絲絲的不自信。
“你格局太小,所以事業上的成就有限,你不可能買得起300萬的豪車。”鄭道瞇著眼睛得意而欠揍的笑,要的就是氣一氣胡非。只有胡非被他激怒后亂了陣腳,在接下來的較量中,他才能充分掌控主動。
一番交手下來,鄭道很清楚胡非來者不善。不管他因何而來,肯定是沒有好事,更不用說剛才的試探過后,他基本上了解了胡非的為人——利益至上,毫無敬畏之心。
“你說什么就是什么……”出乎鄭道意料的是,胡非并沒有反駁和爭論,而是翻了一眼手機,打開了錄音,“鄭道先生,接下來我要問你幾個問題,事關你的切身利益,希望你如實回答。如果撒謊,你會承擔由此帶來的一切后果,明白嗎?”
“明白。”鄭道毫無驚訝之色。
胡非暗暗吃驚,莫非鄭道已經事先得到了消息?不應該,杜若說鄭道對此一無所知。他愣了愣,仔細回憶了事情的前因后果,確定鄭道應該什么都不知道。
“你叫鄭道?”
“是。”
“你是畢業于醫科大學心理系?”
“是。”
“和杜葳蕤是同學?”
“是。”
“認識杜若嗎?”
“算認識,他是杜葳蕤的弟弟,見過幾面,不熟。”
“和杜葳蕤幾年沒有見過面了?”
鄭道微微一想“大學畢業后見過一面,一直到現在……差不多四年多了。”
“沒見面,也沒聯系過嗎?”
“也就是微信聯系過幾次,很少。”
“同學會你也沒有參加過一次?”
“沒有,沒富可炫,沒女朋友可帶,沒成就可吹,就沒去丟人。”鄭道嘻嘻一笑,毫無羞愧之意,“還有問題嗎?沒有的話,該說出你來找我的真正目的了。”
胡非遲疑了一下“我受杜葳蕤之托,來確定一件事情,你是否愿意擔任你和杜葳蕤的一雙孩子的法定監護人?”
“你、你說什么?”鄭道猛然站了起來,臉上的震驚無以復加,“孩子,還是兩個?我和杜葳蕤生的?你沒開玩笑吧!”
鄭道不知道該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了,剛丟了爹,又喜當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