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子恒明白,今天踏出這一步,就再也沒有回頭路可以走了。
他對仁之初的話持以懷疑態度,但是他唯有相信。
這是他唯一的機會,畢竟于他而言,天時地利人和皆已具備。
子歸沒有回學校,去了北辰的工作室,她向莫家程請教了關于催眠的事情。
不是她不會,而是擔心怕出現什么意外。
一周的時間,子歸一直在練習催眠術。
在她認為沒有什么隱患后,約見了仁之初。
子歸對江慎說出的每一個字她都相信,更相信江慎是真心為北辰好的那個人。
那天在車里,她不是沒有看出江慎的疑惑和擔心。
再加上,在面館里,小老板看仁之初的眼神,以及小老板的提醒,她覺得應該探索一下仁之初心底的那個秘密。
這天是周六,子歸沒有課。
她去文物室找仁之初。
“子歸,你自己進來吧。”仁之初帶著手套,頭也沒有抬。
子歸看到文物室里還有兩個同學,她不認識。
“同學。”其中一個同學給了子歸腳套:“穿上再進來。”
“好。”子歸注意到,給她腳套的同學眼中略有敵意和警惕。
子歸雖好奇卻也沒有放在心上。
半個小時后,其中兩位同學離開,走的時候還特意告訴子歸,這里東西不能隨意碰。
“好的,我一定會注意。”子歸態度很好。
“不要只嘴上說,一定要做得到。”說話的同學防備心很重:“你上次夢游,從這里盜走一把劍,當時損壞了不少東西。”
“……”子歸一臉黑線,她可以說,她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嗎?
仁之初聽到,不愿意的皺起眉頭:“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誰還沒有犯錯的時候,再說了子歸也不是有意的。”
二人離開。
仁之初略有尷尬的說道:“再等我一會兒,大概也就15分鐘。”
這是子歸第一次見到仁之初認真做一件事情的模樣,是真的認真,甚至到癡迷的地步。
十五分鐘,仁之初有著自己的目的。
他一邊處理著手下的東西,一邊問道:“這些文物身上,都是故事。每一個物件背后都有一個悲情故事,每一個悲情故事都會牽扯出一份無可奈何。”
子歸沒有說話,她看著仁之初。
此刻的仁之初給她一種非常陌生的感覺,與平時接觸的仁之初不一樣。
“你看。”仁之初拿著手中一個出土的長命鎖:“你看這個銀鎖。”
“長命鎖。”子歸看著,卻沒有伸手拿。
他離開的那段日子,看到了這個鎖。
他看到,當年的顧皇后親手將長命鎖戴在小皇子北冥司的身上。
然后她將匕首插進了自己的胸膛,唇畔含笑,眼眸中帶著不舍的看著懷里的孩子。
這個鎖是仁之初故意找人做的,他當時看將鎖的模樣看得清清楚楚。
“你仔細看,這上面還有字。”仁之初拿起放大鏡:“我清理了很長時間,這才剛露出一些字跡的模樣。”
“司?”子歸眉頭蹙起:“是嗎?”
仁之初仔細的看著子歸臉上的表情:“你相信人有前世今生嗎?”
“……”子歸抬眼。
正好,他與她對視。
她看到他眼眸中的熱烈,這樣的眼神她看不懂。
“我相信。”仁之初說道:“我相信人有前世今生,我還相信,或許有人真的可以做到長生不老,長長久久不死不滅。”
子歸訝然。
這一刻她似乎看到了一個走火入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