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慶堂上。
賈母坐在最高位上,身邊是賈寶玉陪著,王夫人坐在一邊,王熙鳳照舊高聲說笑,賈政也在下面尋了個座,下面姐姐妹妹坐了一大堆,賈寶玉眼睛只盯著下面一群內眷看,險些讓賈政爆發。
賈赦帶著賈琮走進來之后,榮慶堂氣氛又是一冷,只賈母見到賈琮的臉,瞳孔縮了一下。
賈琮先前在賈赦生日上和賈母照面不過區區五品修為,自是沒有氣質所言,而現在賈琮已是九品巔峰劍修、七品中期內家,身旁自有一股玄妙氣氛和些許冷意,賈代善生前和她最后一次見面是七品劍修加武宗巔峰內家拳,加上一樣的劍眉星目,只讓賈母覺得賈代善復生一般。
不過到底是見過大世面的,賈母只一怔之下,就面色如常,示意王熙鳳和李紈帶那一幫內眷……和賈寶玉,下去之后,只剩王夫人、賈政和身旁的鴛鴦,淡淡道“倒是有些你祖父的樣子……起來罷,漠北苦寒,回頭叫你鴛鴦姐姐去我那里給你拿件大紅猩猩氈的斗篷……”
說話之間也許是因為賈琮要去漠北,也許是因為他像賈代善,終究是稍帶了些許親近之意,僅這一縷親近之意,便讓王夫人眉頭一皺,讓身為武人的賈赦捕捉到了。
等賈母說完,賈赦嘲道“老二媳婦,你可是不愿意琮兒被老太太夸贊?也是,除了寶玉,你又愿意哪個……”看了眼面色陰沉的賈母,賈赦知趣的選擇了閉嘴。
果不其然,賈母喝道“行了,你來我這耍威風來了,你有能為你自去拿個榮國公回來,再不濟也得抱個麒麟,也是奇了,你……”想了想,今天到底是給賈琮“送行”,給賈赦留了一分體面,沒繼續往下說。
賈琮暗自松了一口氣,這個時候賈赦和王夫人吵嘴,賈赦手里的王牌只有自己這個“七品兒子”,若是自己武人身份暴露,定然會引來二房的降維打擊,而賈母怕也會把他按在榮國府當個傀儡承爵兒人,吃那二等伯的保底……
這都不是他想要的,他要的可不止這些。
榮國府的爵位他定然是不能接,在賈赦說出來第三個爵位的時候,他猛然醒悟,自己完全可以謀一個爵位回來,脫離“榮國怪圈”這個局面。
如果他接了榮國,那就得養著二房,但他不接榮國選擇挑著賈族,不縱容二房就沒人能夠說嘴。
賈母道“順道再把原是你祖父留下的那傳信玉佩給你帶上,也好拜訪一下榮國舊部……”
王夫人暗自松了口氣,幸好不是隨身玉佩,若是隨身玉佩,就得打壓賈琮的“勢力”……
不得不說,二房的地方真當是該跟大房的地方換一下,正好和格局相配。
整個二房都包圍著賈寶玉,以他為核心運轉,這是種病態的、不健康的運轉,因為賈寶玉并不具有挑大梁的能力,就算是圍著賈政轉,都要好些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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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到了迎春的小院里,王熙鳳和李紈有些事,先離開了,只剩下眾多姐姐妹妹……哦還有賈寶玉
賈寶玉混在脂粉堆里,倒也沒什么突兀感,反倒愈發襯托出“陽剛之氣”。
一時間找不到什么話題,賈寶玉眼珠子轉了轉,對林黛玉說了些什么,林黛玉看了他一眼,沒說什么,賈寶玉便先出了房間走向二門。
賈探春好奇道“二哥這是去做什么,怎地還要出二門。”
林黛玉笑道“原是他說有個甚么好故事說,還附著一句好詩詞,偏生他記不住,得去再聽小廝說一遍。”
一幫閨閣小姐們吃吃的笑了起來,不多時,賈寶玉滿面喜色走了進來,說道“記住了記住了,原是茗煙與我說的故事,是他表兄在一家什么長的府上做事,有一天看見幾個人喝酒作詩的故事……”
說著,他便娓娓道來,其實這故事本沒什么好笑的,奈何賈寶玉哪里聽過這般新鮮事,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