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鎮文頭疼道“若只是火器之利,我等倒也不懼,只隆冬時節,我大楚國兵馬未戰先少了半條命去,縱然有棉衣,可哪兒能穿著棉衣再披甲,若只用軍中棉甲,卻到底也薄了些。”
孫鎮武補充道“若只是衣裝,倒也能湊合頂著,我大楚男兒也不懼怕那冷,偏那起子文官在糧草上還卡我們的脖子,如今只三月余糧,更加二十萬援軍之糧,就算朝蒙古去借,也借不夠三月的糧……”
“沙皇不把他的兵當子民,可我們得把自己的兵當兄弟看啊……”諸葛葉輕聲說道,面色很冷很冷,冷到讓人想遠離他。
賈琮沉默,本不該他插嘴的,但他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道“諸位將軍,琮帶來了先祖的黑熊旗……”話音剛落,就見潘金戈霍然站起,道“黑熊旗在何處?”
賈琮忙把胸懷處折疊起來的黑熊旗掏出來,遞給潘金戈,只見他接過旗幟,沉吟片刻,猶豫道“先榮國旗幟自是好的,可沒人扛旗……”說著,余光看向賈琮,轉向他繼續說道“若其他人扛旗我不放心,不如便由琮哥兒扛了旗來……”
賈琮連忙推辭,潘金戈也打消了這個想法,讓一個十一歲的稚子扛旗,太不像了些。
這時,討賊將軍岳池道“不如令一武宗率騎兵,去掏了沙皇的糧庫?”言語間十分猶豫。
“不行,只糧庫位置就得確認半天,更何況,糧庫定然有武尊鎮守,甚至可能不止一尊。”殺賊將軍秋楚山否了一句。
“倘若有二尊武尊的話,沙皇那邊……”岳池不死心的問。
“但他們,還有弩陣啊,自古以來,弩箭,便是殺傷高手的利器……”潘金戈嘆道。
眾人盡數沉默,是啊,涉及到沙皇的弩陣和武尊的兩手準備,只讓人覺得頭痛,若只有一層,那闖一遭也不是不敢,只兩層都有,那就不是去殺人,而是去作死的。
“若真不計傷亡,倒也能擊退他們,只是聽聞那沙皇把子民當做牲口,沒了再調便是了,這般不計傷亡,大楚必然元氣大傷……”李慶明嘆氣。
現在他們考慮的不是純粹的軍事問題,而是包含著政治問題的軍事問題,這樣的軍事問題,從最開始,就不止是他們軍方的事。
“他媽的,這仗打的真憋屈。”牛繼宗罵了一聲。
“只得去信朝廷,請文國公出山……”一個一等伯說道。
“我說老王,你失心瘋了不成,朝堂的局勢你看不清,難道老子還少跟你說了……”潘金戈頭疼的很,這幫子粗人真是太天真了些,韓瀟若是能出山,他早就派人去請了,可韓瀟不能,對比邊境的些許安危,文國公韓瀟,才是真正的當今心病,若不是他到底老了些,按武宗的壽命只有最多四十年可活了,而且身子骨也不大康健,當今早就除了他了。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干脆各自家去得了。”一個二等伯喊到。
“放你娘的屁,老齊,別以為老子不敢跟你動手。”潘金戈頓時大怒,有些事是能說出來的嗎。
“三十萬大軍人吃馬嚼的,糧草……一個月,怕是撐不住。”孫鎮文忽然開口,道。
“若朝廷有糧也就罷了,可國庫現在窮的能跑老鼠,沒見馬騰云那老官兒都愁成什么樣了,兵部大庫倒是還能拿出來些,不過也有限的緊。”牛繼宗搖頭。
他還有一句話沒說,就是那些兵部余糧,原是給五城兵馬司的軍餉。
不過,那群爛渣子的死活,要思考也是景田侯府的裘良去思考,和牛繼宗沒什么關系,至于景田侯裘同,原是當年給了前任大宗正清河王楚海銀子才得的侯位……
所以,武勛素來不怎么近親景田侯家,盡管說裘良也從了武,而今也有五品修為,在勛貴子弟里面還算好些的了,可有他那個老子在,他也蹦噠不了什么。
而裘同的父親老景田侯裘德,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