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
今日是早就占好的上上之日,此時更是將近良辰。
北城靠近些的酒樓早在前二三年被賈琮合并了,現在倒是有幾分后世五星級酒店的味道,今日酒樓不開門,只言是被貴人包場。
此時酒樓門前車水馬龍,百余勛貴齊至,雖說只是訂親,不好勞煩身在北海的原先北海一脈,但先榮國一脈可是已經齊到,甚至馬騰云和梅紊化也都找了個空來了,論身份地位,這群人沒一個是在三品以下,最次的韓尋秋都是三等男的勛貴爵位。
酒樓分上下二層,權當是前宅后院了,由于發帖發的早,三春和湘云也來的早些,樓下還靜著的時候就已經到了,此時樓下車水馬龍,幾人坐在窗邊掀起簾子看著,湘云笑道“三妹妹看,那是不是東遙男?”
黛玉早就告訴四人不必拘禮,二樓也確實只有她們幾個正經主子,此時說笑倒也無妨。
探春臉不紅心不跳,只眼睛順著湘云指的地方看了一眼,就見賈琮帶著韓尋秋在和一個老人說話。
那老人正是云諧,雖說蘇信因為離得太遠沒來,可云諧也懂得些征北棍,賈琮把想求征北棍一事一說,云諧就應了下來,說是等得空了不光是粗淺版的征北棍,連他云家的《傳云功》都要一并給韓尋秋。
這《傳云功》并非主要功法,云諧是以蒼龍勁入的武尊,傳云功只是用來交流的一項特殊功法,只要內罡足夠,便可一直傳遞,最高可達百里,當然,對方能不能聽見還是個事,因為對方身上必須要有云印,且云印必須是傳音者本人親自施展……
賈琮帶著韓尋秋謝過后,見外面再無人來了,將云諧迎進去,就到了酒樓里面,舉杯開席,賈琮現在是不喝酒的,所以以茶代酒,反正他護住酒杯也沒人看得出來他喝的是啥。
“謝過諸位賞臉。”賈琮一飲而盡,心說喝一肚子涼茶也不是事,于是含笑道“我這些年未曾飲酒,今日一杯已是破例了,還請諸位饒我一回?!?
“琮兄弟,你就去樓上罷,我們都是粗人,倒是無妨失禮不失禮的?!崩顟c明哈哈大笑,喊道。
“正是此理,韓相,來走一個?”牛繼宗也跟著起哄。
韓瀟轉頭看向牛繼宗,笑道“你確定?當年清公在的時候也沒喝過我,雖說我現在年紀大些,可你還能邁過清公?”
今日興致不錯,韓瀟也樂得飲酒,平日里在家中有他夫人管著,雖說是武宗巔峰,可也不忍心總是騙老婆,那他就不叫文國公了……
“自然不敢超越先祖,只是今日可不止是我一個人?!迸@^宗笑道,眾人同時起身,道“韓相可否賞臉?”
“來!當年老夫爵位較次,被源公他們拉著灌,今日我定然要讓你們嘗嘗這等滋味,那個誰,璉哥兒是吧,恩侯也不怎么飲酒,就該你了?!表n瀟在外面武勛面前的形象就是這般,在文官面前才不言茍笑,但馬騰云和梅紊化是務實的官員,平日里也都能飲酒……
一時間倒是滿口吉祥話,都說是給賈琮慶祝而飲,可真喝起來誰也不饒誰,隱隱之間有了拼酒的意思。
賈琮這次倒是沒帶韓尋秋,再帶他有些不合適了,上了二樓,見黛玉恰好回過頭來,坐在她的旁邊,攬過她道“覺得還行罷,樓下他們喝的厲害,我素來是不飲酒的……”
見探春眼里有些擔憂之色,啞然失笑,道“尋秋無事,我在他身上留了一道劍,正好能為他逼出酒氣和醉意,腦子也好使?!?
探春聽了這話,嘴硬道“三哥哥慣會打趣人,誰擔心他了……”
賈琮笑了笑,繼續說道“等六月我差不多就該去和老太太說此事了,尋秋性子弱,話少,還得你多擔待點,平日里多跟他說些話,也是好的……”
見探春臉紅成了柿子,賈琮如何不知道此事已成,低頭對黛玉道“玉兒說的倒是沒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