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三日,韓尋秋下聘。
武勛來了數十,北海一脈有緊急事務,沒能來到,韓尋秋表示理解。
他坐在棗紅色的高頭大馬上,頭垂的很低。
“尋秋,你這不行,頭抬高點,別人還以為你才是要嫁過去呢。”賈琮笑罵道。
韓尋秋磨磨蹭蹭的,始終不肯抬起頭來。
“你想想,你這個模樣,讓她跟著你受委屈挨說嘴,合適嗎?”殺招一出,韓尋秋立馬抬起頭來,“目光炯炯”。
賈琮險些笑出聲來,不過還是維持著板著臉的形象,道“這才對,頭抬高點,別板著臉,開心點……”
等好容易弄完了韓尋秋的儀容儀表問題,看看時間也快到了,賈琮笑著抬起一擔禮,道“尋秋,走罷!”
韓尋秋聞言,忙駕馬而去,一眾來了的武勛隨后跟上。
今日只是下聘,倒是沒請動韓瀟和馬騰云,兩人都是事務繁多之人,確實也不好總是勞動。
只是來了的這幫武勛,就已經趕上平時一等侯的排場了,雖說多是因為賈琮要求而來,可也有給韓尋秋賣個面子的意思,畢竟韓尋秋也才十四,跟著一位國公,前途肯定是有的。
“尋秋,你這是隔一天就是吉日,后兒你就大婚了,開不開心。”賈琮的速度在短途比尋常的馬要快些,加上上京城不可能任由馬兒奔跑,這匹馬只是快走,一時間倒是還不及賈琮快。
“開心?!表n尋秋雖說抬起了頭,面部迎上了久違的陽光,可他還是不太會說話。
賈琮沒再多說,只悶頭趕路。
榮國府近在眼前,由于賈政和王夫人都已去世,賈寶玉又整天窩在屋里不動彈,賈琮又在人群里,賈赦不能以父迎子,所以是賈璉出來接人。
客套了幾句,多是賈琮早就教給韓尋秋的說辭,放下禮物,眾人離去。
四月四日,探春添妝。
剛新婚不久的黛玉給她添了四五套首飾,都是賈琮老早叫人準備好的,賈母添了一套,王熙鳳添了二三件,迎春、惜春、湘云各添了些針線,薛家母女各添了一件。
四月五日,韓尋秋迎親。
賈政早逝,自然沒有那么多亂七八糟的禮儀,加上韓尋秋之父早逝,他這東遙男一脈他也是祖宗輩的人物,韓家壓根也沒什么香火之類的,就更沒必要行那么多禮了。
洞房內,韓尋秋剛剛出去招待賓客,賈琮在他身上早就留了一道劍,省的他醉的不省人事。
“三妹妹,你臉怎地紅了,莫不是這衣裳太紅,襯的臉也紅了?”黛玉笑著把她大婚當時探春打趣她的話還了回去,又補道“是我的不是,叫錯了,現在我該是跟著你三哥哥叫弟妹了?!闭f著,一通“弟妹”把探春說的早沒了那股爽利勁兒,只是捏著帕子不語。
“三妹妹怎地又不說話了?可見是想三妹夫想的緊,快快打發人去前面請了來。”湘云湊趣道
“呸,又在我這作怪,整日說想我們這個想那個,怎地沒見你領個云妹夫回來?”探春回過神來,氣笑道。
“那就得勞動林姐姐求到林姐夫跟前了,下回再有東遙男這等好事莫要先想著別人,也給我釣一個金龜婿?!毕嬖频哪憵饪杀忍酱捍蠖嗔恕?
“這等事我卻作不得主,東遙男是那天去榮國府送信,見了弟妹一眼就看上了,回家之后跟你三哥哥說非她不娶,你若有能耐,也讓別人一眼就看上你,到時候我讓他上門給你把那男的捉來?!摈煊裥χ牧艘幌孪嬖?。
湘云垂下頭去,沒說什么。
黛玉只以為她怕羞,笑道“你也有今天不成,平日里都是你打趣我們,今日可算讓我還回來一次。”
“正是此理,今日萬萬不能放過她?!碧酱好惲艘痪洌涂嗨稼は朐撊绾握f些有真材實料的話來。
見湘云還是低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