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琮今日剛得了閑,當今就把他叫進宮里去。
“臣請陛下安。”照例行禮之后,當今吩咐道“賜座。”
“謝陛下。”賈琮順勢坐在戴權搬來的椅子上,心底感慨這皇家的椅子就是好料子。
“此番招你前來,是沙俄來使希望能贖回沙皇彼得和一眾被俘虜的沙俄勛貴,你怎么看?”當今沒等賈琮發問,就直接問他。
“區區蠻夷,安敢和我大楚講條件?臣能活捉沙皇一次,就能活捉第二次、第三次,大楚國的將士永遠不會向蠻夷低頭。”賈琮沉聲道。
“朕也是這般想的,可沙俄來使很是囂張,說是那彼得不懂軍陣,否則定然大敗北海軍團……”說到此處,當今的臉上浮現一絲嘲諷的微笑,又繼續道“鎮北公,你該當明白朕的意思罷?”
“陛下是否……欲令臣打砸了沙俄大使住所?”
“不必,趙賢已經全力發動皇城司的人在圍追堵截他們的密探了,住所早就被云諧盯著呢。”
“戶部和禮部這幾日在籌備獻俘大典,就在北城,你也該聽到些信兒了,到時候,你先穿著金盔金甲跟朕站在一起說些話,然后等沙俄使者出來,你提著彼得掛在旗桿上,若沙俄異議,斬首!”
“上次覆滅他們四十萬大軍,已經打斷了他們的骨頭,北海至少二十年無患,既然這樣,也不必顧忌他們什么,怎樣,意下如何?”
“愿為陛下分憂!”賈琮起身行禮,他身上有貴爵,所以是單膝,軍禮就是單膝下跪的,雙膝那是罪人禮儀,就連文官也都是單膝行軍禮。
“好,你下去準備罷……你有個家將叫韓尋秋?”當今突然想起些什么來,道。
“正是。”
“朕聽說過,他是北海戰歿老兵之子罷?那此次大典,讓他細數沙俄罪孽,好了,你下去吧。”當今揮退賈琮后,韓瀟又從簾后出來,對當今道“不是做偽。”
當今垂下眼簾,道“如此就好,戴權,傳旨下去,賈家女封妃,準備在……她生辰幾何?”
“陛下,臣記得是老榮國公源公的生辰,就在正月初一,那天好像也是賈琮的生辰。”
“如此,就在那天辦罷。”當今吩咐下去,從桌上拿起毛筆,又開始批閱奏折。
雖說他連賈元春的面兒都沒見過幾次,可為了加恩賈琮,他只能這般做,反正宮里這么多女人,他真正見過的也就只有皇后和寥寥幾個妃子,甚至他大部分時間都宿在上書房。
“賈琮……心性純善,只是被金光騙了一次,開始多了些算計,可也上不得臺面,一眼就能看穿。”
“縱然他身兼文武,也都沒什么忌憚的,唉,就是太年輕了,封賞都賞的不盡興,恨不能現在他就到了四十,朕好給他王爵,讓他每日里尋朕說些話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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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琮進了鎮北堂,見黛玉和湘云都在,笑道“過幾日領你們去北城看西洋景,去不去?”
“看甚么西洋景?”黛玉瞥了賈琮一眼。
“拖了幾年了,北海獻俘大典終于要辦了,到時候我要亮相,你們面上也有光。”
“呸。”兩人異口同聲的啐了賈琮一口,黛玉笑道“你去做什么?總不能是把沙皇拖著走一圈罷?那就不去了,太寒酸。”
湘云也恢復了往日的神采,笑道“若當儈子手就更不去了,我們心性良善,見不得那些。”
“什么儈子手?我要穿著金盔金甲跟皇帝老子站一起,這夠不夠排場?北海許多將軍都回來了,這是一等一的好景兒,到時候沙皇往旗桿子上一掛,那就更好看了。”
“想想,夕陽底下沙皇掛在旗桿子上隨風飄,蒼山如海,殘陽如血……”
“最后一句倒是真真的好句,偏和上沙皇在旗桿子上飄,可見讀書還是少了,快快再拿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