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你們考績的不是書法,否則我定能輕松過關,我這手字,韓相都要了七八次,說是留起來給子孫后代。”賈琮遺憾道。
“若只論意境確實不錯,可顯得太矯情了些,不過倒也算得上勉強湊合罷。”黛玉隨口評點了一下。
“我看著也還行,只是不知道這詞句之間的意境出自哪里。”湘云補充道。
“該是去北海那趟的事,為什么要寫我自己也不太懂,突然就想寫這句。”
“我看,你心底早就有了成算,刻意用這個騙我們的彩頭罷。”黛玉狐疑。
“玉兒果真聰明,確實是早有了,只不過恰逢其會寫了出來罷,算不算過關了?”
“若說昧良心的話我是不愿的,若補足了整首詞,足矣流傳入冊,只這一句,還是欠了些火候。”黛玉猶豫道。
“我看著是好詞,只這意境就值一個名號了,我這邊無妨,你先問林姐姐罷。”
“……”黛玉沉吟,她不愿把好說成不好,雖說想起初一賈琮提的事就感覺面皮滾燙四肢無力,可違心的話她從來不會說,猶豫了許久,小聲道“勉強算你過了罷。”若非賈琮聽力好,他都聽不清黛玉說了什么。
“那彩頭就先說好了,等和安六年就兌現。”賈琮此時不緊張了,得意的笑道。
“那也得等四年后再說,有什么可怕的?”湘云揚起眉毛,頗有幾分豪俠氣息。
“有志氣,要不等會我去買個和安六年的日歷,今天就是和安六年……”
“呸,你自己在耳房呆四年罷,云兒,我們回去,不跟他說話。”黛玉只感覺筋骨酥軟,險些坐不住,啐了賈琮一口,幾乎是被湘云半扶著回到鎮北堂內去。
賈琮啞然,隨手用劍意覆上這張紙,卷好之后裝在箱子里,讓它不見天日,正應了上面寫的那句話,倒也是恰逢其會恰好相對這紙的命運了。
星懸云外,獨望滄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