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琮又去應付了幾下各府派來詢問的人,心知武勛現在這時間不好和賈族親近,就沒過多說些什么,只言無事,不會牽連,沒有訊號之類的話。
鎮北堂上。
墨子歌到底是將門出身,和湘云有些共同話題,雖說沒有那么親厚,可也沒太大的拘束,只是都互相守禮罷了,見迎春帶著惜春來了,探春忙把墨子歌介紹給兩人。
惜春興致不高,臉上還有淚痕,一時間躲著別人的眼,落下淚來,雖說和東府沒什么情感,可到底是她的嫡親哥哥和親生父親還有侄兒都沒了,她也成了沒著落的人,自然心底十分難受,探春看出了這點,卻有些疑惑是為什么,她們都是不知道寧國府的事的。
韓尋秋從外面走進來,探春忙把他拉到一旁,低聲問道“寧國府怎地了?我看著好像出事了。”
韓尋秋看了看四周,總算聰明了一次,也一樣壓低了聲音道“寧國除爵了,是因為賈蓉之妻秦氏是先義忠親王的女兒,太犯忌諱,昨天賈敬、賈珍、賈蓉又都死了,這才……”
探春大驚失色,卻不敢顯露出來,見韓尋秋面色如常,知道和別人沒什么相干,點點頭回座,韓尋秋見這里似乎并不需要他,就出去了。
北靜王府。
水溶正思考著事情,寧國除爵了,他是不是也能從寧國府的產業里分一杯羹?出去探口風的人還沒回來,是出了什么事?還是說有別的什么事。
他不過是靠著祖宗余澤有的這個爵位,甚至老北靜王水淼都只是靠著投機倒把得封王爵,坊間傳聞當初水淼是和太祖高皇帝貼燒餅貼出來的感情,于是太祖高皇帝愣是把出征蒙古的第二路大軍從賈源手里拿來塞給水淼,又給了他最精銳的部隊,這才讓他立下功勞,又立了幾次寸功之后,水淼又用銀子從一個小卒手里買了沙俄駐扎北海的總督的首級,得封王爵,在上層圈子的傳聞就很簡單水淼是做副將做出來的王爵。
雖說不太真實,真正情況也沒人知道了,可水淼確實沒什么太大的功勞,連帶著后面幾代北靜王都沒功勞,這水溶年不及弱冠,心底半分盤算都沒有,素日在別人面前裝的禮賢下士性情溫和,結果末了還是個貪婪粗俗之輩,自然做的出痛打落水狗之事,值得一提的是,他這一脈,對于貼燒餅有莫名其妙的愛好……
與此同時,賈琮看向北靜王的隨身小廝,淡淡道“不勞北靜王費心了,倘若北靜王認為本公死了,那可以來染指賈族事務?!?
那小廝平日里是和北靜王貼燒餅上位了,自忖連王爺都上過,哪里會對賈琮有敬畏之心?陰陽怪氣道“鎮北公可想好了,我們……”
話沒說完,整個人就被抽飛出去,賈琮心底感慨北靜王一脈也是沒落的過分了,肯定要遠離些,省的到時候牽連賈家,畢竟忠順王一脈沒了,當今再想開刀,除了宗室,就是北靜王和銀子王爺南安郡王了,可南安郡王不過廢物一個罷了,殺了掉價,加上水溶愈發愈不把皇家的面子放在眼里,而是拿著祖宗爵位敗家,心底大致知道他要倒霉,于是面上“怒火沸騰”道
“這話你讓水溶自己來說,區區家奴安敢欺我賈家?我賈家四世四公,論功,哪怕是老北靜王水淼復生,都不敢說能超越我賈家四位國公,他水溶若是能耐,也可以捉一個沙皇看看?!?
那小廝還要開口,賈琮又欺身上前,他忙連滾帶爬的跑了。
當今接到皇城司探子的奏報,笑了笑,對身旁的韓瀟說道“水溶當真荒唐?!?
“陛下英明?!表n瀟心底感慨,水溶也要完蛋了,老北靜王那貼燒餅的,也難以瞑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