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璉正在屋里和尤二姐說話,一副居家好男人的樣子,手里還削著一個蘋果。
尤二姐忽然痛呼一聲,道“爺……肚子痛。”
賈璉慌的站起身來,道“怎么了?怎么了?”說著,就站起身把腦袋伸出門外,看見一個丫鬟,高呼道“去告訴劉四,拿著名貼去太醫院請太醫!”又連忙再找幾個人去找賈赦和賈母,心底一陣驚慌,手足無措。
賈璉把手貼在尤二姐的腹部,見似乎有效,連忙把雙手都貼上去,咬牙切齒道“定然是王家婦使的鬼,我再不能容她。”一下就猜到了真相,可目前他沒有證據。
除了王熙鳳搞鬼,賈璉估摸著再也沒有人有動機做這些事了。
賈赦和賈母來了,也都沒什么辦法,只能在原地站著等太醫。
太醫被劉四帶著走進門來,現在不是談論避諱的時候,也就顧不得那么多亂七八糟的禮法了,人命更重要,太醫摸了摸尤二姐的脈,凝重道“這不是醫家手段,我診不出來,只能穩住脈象,得快快去清虛觀請張真人,整個上京城,也就他能診斷了。”
賈璉心急如焚,一邊叫劉四快快去請張真人,一邊咬牙切齒的對老太太說道“定是王家婦使的手段,我再不能容她了,老太太若是還要護著,這爵位愛給哪個給哪個,我是再也不要了,這家產全都給他王子騰打包送去,讓他如心所愿吧。”
賈母道“事情還沒明了,萬不能蓋棺定論,若真是她造的孽,我也不饒她。”
“老太太,這可是您自己說的。”賈璉眉眼間滿是恨意,語氣中也全是不滿。
“是我說的,我寫包票。”賈母無奈道。
對比尤二姐懷著的孩子,王熙鳳就顯得無足輕重了,縱然是個女孩,也都是榮國府的正派小姐,怎能被害了去?
又等了半刻鐘,張真人進來,現在倒是有些高人風骨,上前看了一眼,道“上不得臺面的巫蠱,可惜晚了些,若是早幾日還有救,現在……怕是難了。”
賈璉聞言,仿佛挨了五雷轟頂一般,又哭又笑,瘋魔道“嘿……嘿……”
張真人從懷中掏出一顆珠子,塞入賈璉口中,無奈道“世子莫要如此,只是難了,卻還有救,若能找到禍根,還能診治一二。”
賈璉聽了這話回過神來,站起身忙道“我知道,我知道禍根在哪兒!”說著就出屋去,一腳踢開王熙鳳的門,罵道“還不快將那腌臜物什拿出來?”
王熙鳳見賈璉如此,心底說不出來的暢快,面上茫然道“你說什么呢?”
“現在還做這些?我今天殺了你!”賈璉急火攻心,隨便尋摸了塊石頭就要上前打人。
劉四匆忙拽住,道“二爺,冷靜些,殺人犯王法。”
“殺人犯王法,你怎地不說咒人也犯王法?讓老子斷子絕孫就不犯王法了?”賈璉喝罵道,但他的身板哪里能從劉四手中掙脫出來。
王熙鳳佯裝不知情,道“若無事,你就出去罷,莫名其妙的。”說著就要上前扶起門,眼里的喜色幾乎按捺不住。
賈璉被拒之門外,連屋里都沒進,氣的更是渾身發抖,吐出一口黑血來,怒聲道“劉四,去鎮北公府請三弟回來,我今兒……”話沒說完,就氣暈過去。
賈赦見了又驚又怒,道“劉四,讓琮兒順道找人拿了王子騰來。”
賈琮剛從東瀛使館回到鎮北公府,一臉疲憊的躺在躺椅上,黛玉看著他,心疼道“怎地累成這樣,紫鵑,去打發藥房煎些養神的藥來。”
湘云去和探春清點庫府了,因此不在。
賈琮輕聲道“皇帝讓我去殺殺東瀛使者的威風,禮部的官兒都不行,只能武勛去,確實有些難辦,那人說話滴水不漏,得虧百姓火氣大,他怕挨揍這才勝了他一籌,太費腦子,歇會就好了。”看似他壓著藤原拓罵,實際上他也挺費腦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