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馬騰云從病中恢復過來之后,賈琮給他留了一道劍護身,就趕緊從戶部脫身。
此時入了冬月,賈琮突然消失在鎮(zhèn)北公府半天,跟誰也沒說去哪了,黛玉和湘云正在著急的時候,賈琮帶著些此時該是早已凋零,此刻卻鮮艷怒放的花草之類回來了。
見他進來,著急了半日的黛玉嗔道“你怎地不見人影了,出去好歹說一聲罷。”
賈琮卻有些嚴肅,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黛玉一怔,還沒等她回話,賈琮就笑著從身后捧出一束各色花草來,道“再想想,是不是回揚州的第二天。”
黛玉登時滿臉通紅,道“難為你還記得。”回揚州的第二日,賈琮也算是正式和她“私定終身”了。
賈琮笑呵呵道“我能不記得嗎?忘了自己的生辰也不能忘了這個。”將花束遞給黛玉,賈琮找了個椅子坐下,道“這幾天所有事務我都推了,帶你們出去逛逛。”
見湘云眼中似乎有些悵然若失,黛玉對她道“等過幾月到了你那天再讓他給你,今兒卻不行了。”
“我多咱想要了?”湘云嘴硬道,卻忍不住低下頭去,低聲說“我喜歡海棠。”
“好,明日我就讓城外莊子設一個大棚,專門種海棠。”賈琮喝了口茶,笑道。
“既然都喜歡花草,那趕明兒我再翻修下那園子,多種些花草,城外莊子上有的是,哪樣都不缺,只是都不太多。”
“不過沒關系,不太多就種,地不夠就買,左右不缺銀子,正好在愁如何花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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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了午飯,賈琮和韓尋秋、秦溫帶上黛玉、湘云、探春、平兒一同出去,本來黛玉想把墨子歌捎上,可她整日里呆在屋里,又哭又笑的讓人瘆得慌,也不出門,就放棄了這個想法。
“要不三哥去打發(fā)人找找那白百年?子歌的狀態(tài)越來越差了,這幾日和瘋魔了一樣,看著嚇人。”探春提議道。
“這不是我該管的,白百年此人,雖說我只見過二三次,可也能看出來,他這人骨頭很硬,在京城里甚至得了個真白居士的號,他自己沒起過,可京城百姓幾乎人人皆知,就因為在國子監(jiān)上他只受蠻夷和挑釁者的論戰(zhàn),這一來二去的,京城百姓自己給他議了個號。”賈琮搖頭道,順便介紹了一下白百年。
“他要去從軍,估計不光是為了墨子歌,也是為了他戰(zhàn)死的兄長,他沒拿到撫恤,白富貴的上司是孫家那兩個,都是給楚海送銀子的大戶。”
“這人倒是有些名士風骨。”韓尋秋接茬道。
“此人事跡我也聽聞過,在國子監(jiān)論戰(zhàn)臺上曾經(jīng)獨對交趾、東瀛、沙俄、和幾個紅毛鬼,什么英格蘭法蘭西的,聽著頭疼。”
“一人之力戰(zhàn)數(shù)人不落下風,罵退東瀛、沙俄兩國學子……”
秦溫平日里聽著外面的話,什么東西都入耳,自然對一些名人名事如數(shù)家珍。
“若是不去從軍,我倒是感覺他適合去朝司或者禮部,和外國使臣接話的時候用得著他,總不能一直讓我去。”賈琮感慨道。
“還是順其自然吧,過幾日我去勸勸子歌,一直這樣如何是好。”黛玉無奈道,到底是林如海那頭的親戚,她得去勸。
逛了半日之后,快到入夜了,眾人打道回府,冬日的夕陽是并不怎么好看的,白慘慘的好像沒了氣息一般,也沒心情去怎么看,而只是到了摘星樓去準備看夜空。
摘星樓就是賈琮的那座高樓,只是他覺得光三層有些低矮,干脆在旁邊起了一座更高的樓,差不多二三十米的樣子,修在運來的山石堆砌成的假山一旁,倒也不必擔心逾越,太上皇就喜歡登高看景,于是在皇城起了一座百米高塔,要比北魏時的永寧寺塔低些,可也低不到哪里去,于是高塔在正兒八經(jīng)的武勛將門都成了風潮,譬如牛繼宗家中就有一座數(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