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看完了花,賈琮帶著黛玉湘云回到鎮(zhèn)北公府。
天色漸漸晚了,湘云有些挨不住,便叫上黛玉先去屋里躺下了,賈琮也回到屋里,囑咐韓尋秋等過一個時辰叫他起來之后,瞇了一會。
第二天早上感覺有些難受,韓尋秋直到天快亮了才叫他,他要么是長睡,要么是短睡,這五年以來還沒有正常睡過幾次,一時間感覺有些不適應(yīng),揉了揉眉心,無奈道:“我真不用睡那么久,這么多年了要么躺十幾分鐘,要么就是整天整宿的睡,還沒正經(jīng)睡過一次,這突然這樣,我感覺挺不習慣的。”
“主要是那個時間,我妻已經(jīng)睡了,我傳音就會驚醒她,所以我才沒叫。”
“行,那這樣我就沒說的了。”賈琮拍了拍他的肩,示意他干得好,拎了拎茶壺,看里面沒水,就走出去到外面打了桶水燒上,伸了伸腰之后,就準備去黛玉的住所。
原本也沒人有興趣命名,干脆不叫名字,除了摘星樓,就沒有其他地方有名兒了,
一路暢通無阻,沒看見紫鵑在外面攔著,心底就以為黛玉和湘云已經(jīng)起來了,于是象征性的敲了敲門之后就直接進了臥房,片刻之后,閉著眼睛紅著臉退了出來。
平時嘴花花也就算了,真到了跟前,他才是最快紅臉的那個,他現(xiàn)在大致能體會到韓尋秋在大婚晚上的心情了,是真的太難受了太震驚了。
過了片刻,賈琮偷瞄了房門一眼,沒人出來,大著膽子干笑道:“那個……要不我先去做飯?”
里面沒人回話,等了半刻鐘,湘云出來,整張臉都紅了,步伐都有些無力,“惡狠狠”的瞪了賈琮一眼,黛玉在一旁扶著她,一邊笑道:“下回長記性了吧,看你以后還寬衣不寬衣,寬衣也就算了,偏偏還覺得熱……”
湘云羞的捂住她的嘴,低聲懇求道:“莫要說了。”
賈琮干笑兩聲,道:“沒事,左右就只早了三年,再者,我還沒看真切……”
還沒等湘云開口,黛玉就道:“你先去做你的飯罷,說這些不還是火上澆油,對了,你怎么就直接進房間?往常不都是等我們起來再進?”
“往常是紫鵑在外頭攔著,今兒她沒在,我才沒停下,還以為你們起了。”說完之后,黛玉就用眼神示意賈琮先走,賈琮只得轉(zhuǎn)身出去,在外面石桌上待著。
“他說的倒是沒錯,不過是早了三年罷了,而且就一轉(zhuǎn)眼的功夫,估摸著也沒看真切,哪里就值得這樣。”黛玉無奈道,這話該怎么勸慰?誰也沒經(jīng)過這事。
“沒事。”湘云撐起笑臉道,眼圈卻有些泛紅,尤其是想起那檔子事來,險些落下淚。
“我知道你還是因為沒辦事就這樣不舒服,可辦不辦事都是一樣,他待你的心難不成你看不出來?你若是想,趕明兒就讓他照著先前再請一次再辦一場,發(fā)也是要結(jié)的,在乎那么多虛禮做什么。”
本來平妻也是該辦一次,除了沒有結(jié)發(fā),都和先前體制差不多,可湘云連嫁衣都不繡,說是沒臉讓人看笑話,一勸她就找利器,嚇得人再也不敢說了。只是口頭是口頭現(xiàn)實是現(xiàn)實,現(xiàn)如今賈琮該看的差不多都全看了,可連喜事都沒有,任誰都會覺得不舒服。
“……我哪里還有臉讓人看笑話……當真沒事,只不過一時沒轉(zhuǎn)過來罷了。”湘云嘆道,“無論如何,當初那檔子事再怎么不提,我也是有些過意不去的,看便看了罷,若非他決意不受,把現(xiàn)在當成和安六年,我也沒什么怨言,反正已經(jīng)這樣了,不差那幾日。”
“還提那些事呢?你要再提,你就回你那地兒去吧,每天都得說一回哄兩句,鬧得我也不舒服了。”黛玉有些惱了。
湘云立馬笑道:“可別,我再也不提了,原是覺得林姐姐說話好聽,哄我的時候更感覺聽著舒服,我這才多提幾次,想多聽聽這聲兒。”
“又搞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