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瑛兒熬了藥送到園中。一位老嬤嬤領著進了桃緣齋。“二小姐,昨晚來的大夫開了方子,一早其妹便熬好給您送來了。”
“端進來吧!勞煩嬤嬤了。”錦瑟接過話來。
瑛兒親自端著藥走進臥室,“小姐麻煩一見,等哥哥回來,我好說與他今日您的狀態。”
蝴蝶拉開紗簾,只見笑妍躺在床上無精打采,錦瑟接過藥:“小姐喝了吧。”
笑妍端著藥,好像藥是不苦的,如飲茶一般,很快喝完。
“我們小姐受得了藥的苦,什么樣的苦藥小姐都喝得痛快。”
“與這人世間的苦比起來,也許藥的苦不值一提吧?”瑛兒溫言道。
笑妍抬頭看了看瑛兒,其兄是個有個性的,這妹子也不是個凡身俗物。和顏悅色地對她笑了笑,便又默默轉過身去了。
“小姐病著,我們出去說吧。”錦瑟帶著瑛兒走出臥房,
“哥哥臨走時讓我轉告,千萬不要小姐哭,也要讓惹她煩心的人來,免得病無法醫治了。總之要找寬心的事做。”瑛兒告訴錦瑟要注意的事情,
“好的。”
“那明日我再來。”
“嗯!”
錦瑟送瑛兒出門去。
曉夢是個憋不住話的,“這兄妹看著就與我們不同,但一看就是好人,靠得住的人。”
“難道壞人就把壞人倆字寫在額頭上嗎?你才見他們一回就說是好人。”杜鵑說道。
“感覺,你懂嗎?”
杜鵑只抿嘴笑不言語。轉身對笑妍說:“昨日那大夫說了,小姐的病個把月就好了。小姐別再擔心了。”
笑妍知道杜鵑寬慰她,只是點點頭,一抹轉瞬即逝的笑意浮現在臉上。
那易舒志每日帶著徒弟和莊子里派出的幾個人去山上找藥,回來后又經他親自篩選,只取最好的藥材來入藥。瑛兒親自熬煮之后送至書齋,并天天觀察笑妍氣色的變化,默默記著笑妍心情的變動,晚上跟哥哥匯報。
幾日后,易先生吩咐妹妹開始給笑妍用針,之后又找人傳話給景衡讓他來相見。
“記得我跟你說的藥引子嗎?這個我搞不定,還需您出手。”易先生皺著眉說道。
“先生請講,我定盡力找來。”
“藥引就是你的爹和娘。”易先生雙眉一挑。
“什么?”景衡嚇了一跳,
“不是要吃他們。”易先生趕緊解釋,“你找來他們說幾句好話,寬寬小姐的心,解了心結就會好很多。哪個孩子不想要爹娘的疼愛,我住在這里,幾日也沒見你們府里來人看望二小姐。”
“祖母不讓他們來,來也是添堵。”景衡短嘆一聲解釋道。
“來是一定要來的,但是不能添堵,至少演戲給姑娘看。”易先生強調著。
“我還真沒那能耐,但是祖母或許可以下令。”
“還有你的父親大人也要來。也要說好聽的。”
“那是白日夢,別說她病了,她就是死了,我父親也不會拉下臉給她說好話,父親從我們懂事起就是一張不近人情的臉。”
“那不行呀!所以要想辦法。最難辦的找到那個負心的人,必須與小姐說明白。這個才最難辦。但這個最有效!”
“這病看來治不了,父親的事都搞不定,找那個負心漢想都別想,他死了。”景衡眸色暗淡下來,頗為無奈地說道。
“死了?真的死了倒是好了。就怕沒死。”易先生一臉狐疑斜瞥著景衡說道。
“我先想辦法勸父母吧。先走了,告辭。”景衡也不敢說太多閑話,立即去辦好辦的事情。
景衡哪里有勸動父母的能耐,所以只能求父母的父母去壓他們。他將笑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