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海也知道這事兒解釋不清楚,陸家并沒有要害陰青門,但是此次試煉出來,陰青門死了三十六人,陸家全部安然歸來,連長子陸予樺身邊那個沒有修為的小廝都安全回來了。
這可是黃泥落在褲襠上——不是屎也是屎了!
“無話可說?那好,既然都不知道是誰,其實也好辦,陸家主容我對他們搜魂便是。”
“搜魂?”
搜魂!
是直接把神識探入到被搜的人神識里,那是人最脆弱隱私的地方,非是極其信任,對方修為又高深的情況下,是不可能讓人搜魂的,不然結果不是癡傻就是死!
“陸家主不必驚慌,我只搜其他人的,不會搜兩位令郎。”
陸海本是怒急準備拒絕,卻感覺身上重壓襲來,壓得他脊背彎曲,如果不是扶著兩邊把手,幾乎要窩在椅子里。
實力就權利,自己沒有拒絕的余地,如今姓連的開口不動自己的兒子,陸海已經沒有拒絕的理由,索性把頭偏到一側。
堂上的陸家弟子都嚇得兩腿發顫,本以為有幸能參加此次試煉,就算拿不到名次也能得些獵物換取些銀子度日,如今回來,銀子還沒拿到,卻要先被搜魂,和要命有什么區別?
“連師兄,予樺可否保一人?”
“何人?只要查不出真像,這里每個人就都有嫌疑。”
“連師兄多慮了,此人您也見過,還問過我,就是我的小廝,談棋。他并非修士,此次試煉也是全程跟在我身邊,實在是不可能做下這傷天害理之事!”
陸予樺躬身行禮,示意談棋站到自己身邊,姓連的修士撇了一眼談棋,確實是在去試煉前見過這個跟著陸予樺的凡人,想了想,就點頭同意。
緊接著正堂里就傳來此起彼伏的慘叫聲,震得陸家上空連飛鳥都轉身離開,除了慘叫再無別的聲音。
之后又是嘻嘻呵呵的傻笑聲。
角落里的談墨看著堂中一個個壯漢或粘著蘭花指做女兒態,或趴在地上如土狗般舔著地磚,或抱著身邊摳腳丫的壯漢狂親,或……
桑居都的鬼混們都沒這么讓人反胃,談墨一時頭皮發麻。
談墨抬頭看了一下談棋,就見他垂眸恭敬地站在陸予樺身后,認不清表情。
實在是不忍心再看,談墨又偷偷的遛回了后院。
“你這個混賬玩意兒,屁股剛好,又跑哪里去了?”
還沒回到院子,談墨就被金嬤嬤逮個正著,拎著耳朵就把她拽到了藥園。
“嬤嬤,別,疼!”
“疼?你還知道疼呢?屁股咋不知道疼?還沒好利索就到處竄!你個小王八犢子,上次給藥園添糞的事兒還沒跟你算,害的老婆子我收拾了兩天才弄干凈,你倒好,轉腿兒就闖到連霧山去了!那連霧山是你去的地方么?怎么沒被狼咬狗撕了!”
談墨捂著耳朵邊聽訓邊往旁邊躲,看的金嬤嬤又是一陣火從心起。
“說吧,怎么回事兒?你怎么練氣三層了?”
“嬤嬤,被你看出來了啊!那你看,我去連霧山也不是一點好處沒有是不?”
說著就把自己怎么殺了珊瑚蛇,怎么被陰青門的兩個弟子帶進五峰內,怎么遇到個非要收自己為徒的老頭兒一股腦兒說了一遍,只是省略了天神珠的事情。
金嬤嬤聽完,斜眼瞟著她,“哼,你個癟犢子玩意兒倒是會富貴險中求!能幾天就修到練氣三層,也不算白拿命闖一趟,只是老婆子看不懂你這資質是怎么修煉的。按理說,你一個冰風雷光暗混雜的五異靈根,根本就很難修煉才是。不過那雜毛老頭居然說你資質平平,有機會我倒是想看看他是個什么玩意兒!”
“或許是我運氣好呢!不過,嬤嬤,你是什么修為啊?為什么會在陸家看守藥園?”
“哼,小孩子家家少管閑事!